陳世華的聲音,在休息室的走廊前響徹,沒有絲毫給楊塵留麵子。而他的話,也是吸引了不少國外的參賽選手前來,紛紛對楊塵指指點點。
這一刻,楊塵就仿佛跳梁小醜一般,整個人說不出的滑稽。
薛子儀臉色一沉,冷聲說道:“陳世華,老夫帶什麼人過來,難道還需要跟你彙報嗎?”
“是不用跟我彙報,可是我身為這次醫藥大賽的舉辦人,自然是有資格決定誰能參加比賽。”
陳世華淡淡說道。
聽到這話,幾個中醫代表都是臉色微變。
陳世華是江南中心醫院的院長,而中心醫院又是這次比賽的地點,他確實是有資格決定誰去誰留的。
“嗬嗬,你確實有資格決定誰去誰留,可是老夫也有資格決定……必康以後要不要對中心醫院進行資助。”薛子儀臉色如常,平靜說道。
而聽到這句話,陳世華整個人都是臉色一沉,眼中也是流露出不悅之色。
“姓薛的,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薛子儀淡淡說道:“楊先生是我的貴客,如果你要對楊先生不尊重,那我也隻有對你不尊重了。”
聽到這話,眾人臉色再次一變。
尤其是陳世華,眼中都是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薛子儀的話雖然聲音不大,可是他話語中所透露出來的堅決,卻是讓陳世華心中駭然。
他沒有想到,薛子儀竟然會為了這個年輕人,不惜和他們江南中心醫院決裂?
這個年輕人……
到底是什麼身份?
“也罷。”
沉吟片刻,陳世華還是選擇了妥協,淡淡說道:“既然你覺得這小子有本事的話,那就讓他過來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他過會拖了華夏組後腿的話,就算是你護著他,我也依然會讓他滾出去!”
說完這句話,陳世華就是帶著韓景陽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韓景陽還是對著楊塵冷笑了聲,那眼神,仿佛在嘲笑楊塵的不自量力。
“楊先生,抱歉,讓您受委屈了。”陳世華剛走,薛子儀就是對著楊塵行了個禮,眼中滿是愧疚之色。
楊塵聞言,隻是平靜的搖了搖頭。
從始至終,他的臉色都是沒有任何變化。
“薛老!”
就在這時,隻聽得中醫代表劉老開口說道:“我們剛才的那件事怎麼辦?您也是中醫代表,這件事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是啊,薛老!”
“憑什麼那些西醫的洋鬼子就能夠坐在休息室裏休息,我們就得在外麵坐冷板凳?”
“咱們老祖宗叱吒風雲的時候,這幫學西醫的還在娘胎裏打轉呢!”
幾個中醫代表都是義憤填膺,滿臉不爽的說道。
這也難怪,最近幾年西醫一直如日中天,幾乎將中醫的名聲都給蓋過。而在西醫的壓迫下,國內的中醫很多都過著饑寒落魄的生活。
對於西醫,他們的心裏一直堆積著怒氣。
而這一次,他們不遠萬裏地趕過來參加比賽,爭取為國爭光,結果這幫人不僅不給他們杯茶喝,甚至還對他們區別對待?
這口氣,誰能咽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