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蹄子!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花氏最忌諱別人說她老了胖了醜了。
素衣也不怕她,繼續說:“奴婢瞅著四姨娘這些日子吃得都是山珍海味,胖些也是應該的。”
“賤蹄子!看我不戳爛你的嘴!”
花氏拿起桌上的剪子,就要去戳紫衣的臉。
紫衣靈活躲開,偷笑著跑出了屋子。花氏緊追其後,卻被門檻絆倒,哎喲一聲在地上滾了兩滾,竟暈了過去。
眾人大驚,正巧秦昭陽和柳氏、林氏來了,她們將她扶上炕,秦昭陽一把脈,喜不自勝。
“如畫,你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這個消息如重磅炸彈,在每個人心中炸出一片廢墟。
盧氏安然接受,隻是心裏難免悶悶的,深藏在心中對秦昭陽真摯的情感,如斑駁牆壁上的一塊泥,無聲脫落些許。
柳氏正春風得意,忽然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警鍾大作,恨自己隻顧著一心對付秦初雨和盧氏,忘了府中還有這個狐媚女人,讓她鑽了空子占了先機。
林氏也變得惶恐不安,她緊張地問秦昭陽:“老爺,可能看出是男是女?”
秦昭陽又把了把脈,沉吟片刻,道:“是兒子!”
林氏頹廢地坐下,一臉愁容。
秦昭陽興奮地抱緊花氏,“如畫,我們有兒子了!哈哈哈,我就說我秦家終有揚眉吐氣的一日!現在初雨和依依立下大功,重振我秦家百年基業,如今又有你為了誕下男丁,延續香火!真是太好了!”
花氏喜上眉梢,摟著秦昭陽一頓撒嬌。
柳氏看在眼裏,恨在心底。可她素來頗有城府,順著秦昭陽的心思說了一大通吉祥的話,哄得秦昭陽哈哈大笑。
“老爺,方才妾差點就保不住秦家的香火了呢。”花氏趁機告狀,將剛剛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定要懲罰素衣。
秦昭陽瞪了瞪還在發呆的盧氏,問:“你是怎麼管教下人的?不過是個賤婢,竟敢頂撞主子,當我秦府是撒野的地方嗎?”
“老爺,素衣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你就知道一味袒護,才把這個家弄得雞犬不寧。來人啊,把素衣給我綁來,打三十大板!”
盧氏一聽,急了,“老爺,萬萬不可!三十大板會要人命的!”
“想當初我家依依違反了家規,可是挨了五十大板的。”柳氏落井下石。
盧氏見狀,忙說:“老爺,再過些日子便是除夕,這個時候若是杖責下人,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不吉利啊!”
柳氏一聽,樂了,“大夫人倒是心善,隻是府裏不整治整治,隻怕大過年的也不安心。”
盧氏被逼得無路可退,隻好折中,“罰是要罰的,不如,就罰紫衣浣衣,可好?”
花氏本不願意,柳氏衝著她使了個眼色,然後搶先替她答應了。
秦昭陽還沉浸在再做父親的喜悅中,懶得理會這些瑣事,隨便訓斥了幾句後,帶著花氏回會霞院了。
第二日,紫衣便來會霞院傳話:“我家二姨娘說了,四姨娘懷有身孕不能動氣,懲罰賤婢的事,她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