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依急忙撿起來一看,小臉也變得蒼白。
“一千兩白銀!五十家醫館!十家藥鋪!還有秦氏祖傳藥方十張!”
剩下的,秦依依已經激動得看不清楚了,僅僅是這幾樣,她已經要震驚得昏厥過去。
“姐姐是要把整個秦府都貼進去做嫁妝嗎?”
秦初雨笑得如沐春風,“二妹這話就不對了,這不過是秦府的九牛一毛而已。”
她指著其中幾項,認認真真地跟她們算起來了,“咱們家有一百多家醫館,我不過要五十家,多嗎?”
“可是……”
醫館都是在寧王的幫助下才偏地開花的,真正的操控醫館經營的是寧王,秦府誰有這麼大的頭敢做醫館的主?
隻是,這些是秘而不宣的事,誰也不敢說破啊!
“藥鋪經營得不好,但現在也有三十餘家。我不過是要了京城的三張,和偏遠外地的七家,不過分吧。”
話雖如此,可京城三家藥鋪一直經營得紅紅火火,全被秦初雨拿走,他們怎麼甘心。
“祖傳藥方十張,爹爹若覺得多了,女兒不要就是。隻是,能不能換回田契,我就不清楚了。”
“你!你可別說是為了田契才獅子大開口的!”
“二妹,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且不說這田契對安王重不重要,對咱們秦府可是最最重要的東西了!二妹不責怪弄丟的人,反而來斥責正在想辦法追回的恩人,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少在這裏裝清高,擺出一心為了秦府的樣子!爹娘嫁女兒,該添置的自會添置,你要了這麼多東西,還要一千兩白銀!你想逼死爹娘嗎?”
“昨晚我怎麼聽爹爹說,哥哥敗家敗了好幾千兩白銀……怎得那白銀是紙糊的?”
“那不是拿回來了嘛!”
“京畿府若沒有搗毀興隆客棧,那幾千兩的藥材怕也就這麼飛了。哥哥的新姨娘賣藥材得的那幾千兩,也不見爹爹要回,算起來,秦府不但沒虧,反而還賺了幾千兩。從裏麵拿一千兩給嫡長女做嫁妝,又有何不可?”
秦依依被噎住了——秦初雨說得有理有據,又處處都中要害,任是誰也無法反駁她了。
屋子又變得鴉雀無聲,眾人喝茶的喝茶,吃果子的吃果子,好似剛才的唇舌之戰從未發生過。
“其實吧,妾想著,或許真的是安王府的下人拿錯了田契。說不定,過幾日便會送回來。”
柳氏單純是心疼這些嫁妝,當真給了秦初雨,她的寶貝兒子便要少得許多。她想了許久,才想出這個理由。
秦昭陽點點頭,又重重地歎了口氣,搖搖頭,示意柳氏別再說下去。
真要是會送回來,早派人來通知了。安王好色好利人人皆知,她要娶秦初雨,既為色,也為秦府的產業。
秦昭陽再傻,也懂這個道理的。
“安王府多富貴的地方,怎麼會在乎那張田契。或許,初雨隻要隨便說說,便能要回來。”柳氏還不甘心。
秦初雨笑得更加明媚了,“二娘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隻是誰能擔保呢?萬一安王拿著田契另有用途,初雨冒冒然去要,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那就讓人去打聽一下,安王要田契做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