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留尋歡性命，保她平安。隻要寧王答應，我就將她交給你們。”
“尋歡，她不過是個外人，長姐何苦為她煞費苦心！”
“二妹錯了，尋歡她是爹的五姨娘。”
秦依依的臉上閃過一絲鄙夷之色。
秦初雨循循善誘，“二妹若肯在寧王那力保尋歡，亦是有情有義之人，想必寧王也會因此高看你一眼……”
“姐姐說得輕巧，安王畢竟是個王爺，就算寧王手握證據又如何，萬一沒有扳倒安王，我們豈不是惹火燒身？”
“無論寧王是否會對安王對手，二妹你把這些證據交給寧王，便是立了大功的，隻賺不賠，何樂而不為呢？”
秦依依的眼珠子飛快地轉了兩圈，便有了主意，“我若再懷疑長姐，反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行！這個忙我幫，不過寧王會如何我可管不了，長姐莫要抱太大的希望。”
“那就辛苦二妹了。”
秦初雨剛走出留香院，石豹期期艾艾地跟了上來，“大小姐，二小姐詭計多端，您全盤托出，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這樣……恐怕會對您不利。”
“本小姐不是有你們保護嗎？怕什麼。”
“我等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會護大小姐周全！”石豹發完誓，眼角往一個方向瞥了瞥，又跟了上去，“大小姐，剛才那事怕是還要再細細推敲推敲才行，屬下總覺得二小姐會在背後使壞。”
“我就是要她使壞。”
“啊？”
“她若不使壞，本小姐又怎麼有機會去麵見聖上，不見到聖上，本小姐又如何求得恩典。”
石豹有些蒙，哼哼哈哈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眼睛不停地往另外一個方向瞟。
秦初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並未看到什麼。
不過，她心知肚明，“你告訴石金，霓裳之事他雖有錯，但錯得情有可原。這件事不會影響我們的關係，以後有什麼話隻管當麵說給我聽，不必托你轉述。”
石豹害臊地撓撓後腦勺，嘿嘿傻笑。
秦初雨知道石金聽得到他們的對話，可還是不肯現身，無奈，隻能揚聲說道：“石金，本小姐有事交給你辦。”
石金這才從院角的一個盲點走了出來。
“上回姑奶奶為了我闖安王府，我還未感謝她。你認得她老人家，就請你去賬房支一百兩銀子，幫我送過去。”
“是。”
“再支一百兩，你們幾兄弟拿去喝酒。”
石金正要拒絕，秦初雨已經堵住了他的嘴，“救如馨你們出了力，本就該賞你們的。本小姐賞罰分明……”
秦初雨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扔到石金身上，“好了！本小姐已經罰了你！以前的事一筆勾銷，都不必記掛了。”
秦初雨款款離去，石金撿起她扔來的石子，悵然若失。
那日，在安王府門口，霓裳打石子打中他的麻穴不讓他壞事。
都是石子，都是打在身上，感覺卻是千差萬別。
也許正如秦初雨說的那樣，以前的事要一筆勾銷，不該與霓裳再有無謂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