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鬆了手,幾人按住秦初雨,另外兩人抓住秦初雨的右手,送到古嬤嬤的麵前。
古嬤嬤擺好架勢,準備行刑。
突然,秦初雨衝著她溫婉而笑。
她笑得實在太好看了,好看得讓人不由自主地忽略了她嘴裏的臭布,忘記了她是個會針炙之法的高手,甚至都沒人注意秦初雨的右手藏著一根細如牛毛的針。
電光石火間,秦初雨手中的針飛出,直直地紮進了古嬤嬤的眼睛。
“啊!”古嬤嬤一聲慘叫,痛得滿地打滾。
肮髒的地麵上,滴落著殷紅鮮血。
是古嬤嬤眼球裏的血!
其他嬤嬤們都嚇傻了,霎那間,秦初雨掙脫了她們的束縛,手腳麻利地撥去了身上所有的細針,再悉數紮進了嬤嬤們的身體裏。
然後,秦初雨扯去嘴裏的臭布,慢慢地走到梅妃麵前。
“這叫風華宮對吧,應該很偏僻,就算你們喊破嗓子也沒人救得了你們吧。”
梅妃恐懼地直往後退,她想叫嬤嬤們來幫她,這才發現,她們都躺在地上,無人能動彈。
她一心想低調地整秦初雨,也不敢帶宮女太監,魯公公也被支得遠遠的。
現在嬤嬤們都自身難保,她就是喊破天也沒人能救她。
“什麼後宮十八酷刑,不過是噱頭。雖然痛,但不致命,也無法控製人的行動。”秦初雨指了指她們,“我給她們每個人隻紮了一針,便無人動彈,還痛不欲生,這才叫酷刑!”
“你……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本小姐忙得很,沒空跟你們計較!”
折騰了這麼久,秦初雨當真不想跟她廢話,所有的洗腳布和臭襪子都塞進了梅妃的嘴裏。
最後,她拿著兩根細針,若有所思地看著。
就在這時,國師從天而降。
秦初雨驚詫地看著他,不等她說話,國師遞給她一片樹葉。
這是薄荷葉。
秦初雨立刻放時嘴裏咀嚼,不但清涼醒腦,竟滿口生香。
這不是普通的薄荷葉!是塗了其他香料的薄荷葉。
“方才為何不反擊?”
聽這話,他是一直都在上麵看著,沒有出手相助。
秦初雨沒理由地覺得,國師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才故意不幫她的。
“她們人多勢眾,我手無寸鐵,又無工具藥物,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隻能先讓她們占了上風,等她們有所鬆懈時,我才能尋得恰當時機進行反擊。”
不先吃苦麻痹她們,她又如何趁亂偷得一枚細針。不熬到她們實施藕斷絲連,又如何令她們親自將她的手送到古嬤嬤麵前。
所有的痛苦,都是為了最後一步——刺瞎古嬤嬤,趁亂反擊。
國師瞟了眼已然昏迷的躺在地上不動的嬤嬤們,“你把針全都紮進去了?”
“是的,五日之內,細針隨血液進入心髒,她們全都會暴斃而亡。”
國師瞅了瞅早已昏厥的梅妃,問:“你打算也這樣處置梅妃?”
秦初雨笑笑,“國師似乎與皇家不熟?”
國師點頭,“不熟,我不過是路過,看看熱鬧罷了。”
秦初雨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出手如閃電,一針紮進梅妃的腦後,撥出來後,又再次紮進了另一個穴位。
細針整根沒入,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