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呆了呆，問：“你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哪有啊，娘，女兒是想著……”
秦初雨正思索著該找個什麼合適的理由，外麵傳來六子的聲音，“大夫人，大小姐，奴才有事稟報。”
六子的出現真是及時雨啊，秦初雨連忙應道：“說。”
“大少爺最近有些不對勁。”六子將秦承睿的異樣描述了一番，但因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風悅院，消息封鎖了，六子能打聽到的細節也不多。
秦初雨秀眉緊蹙，緊抿雙唇，久久沒有出聲。
“初雨，是不是很嚴重？”盧氏擔心地問。
“大哥似是在吃五石散，但是沒有見到他人，女兒也不確定。”
六子大驚，“五石散！是不是最近京城流行的貴族最愛吃的忘憂散？”
盧氏也是略懂醫術，一聽到五石散，不由急了起來，“這可不是好東西，萬一吃壞了人可怎麼辦？”
秦初雨還在憂心煙兒的事，她心不在蔫地交待六子，“這到底是風悅院的事，要管也該由二房出麵才好。我們若是隨意插手，恐怕隻會事以願違……六子，你尋上機會將這事告知二夫人，再派人盯緊風悅院，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再來通報我。”
“是。”
六子走後，秦初雨又瞥了眼素衣和采靈，“展家和朱家姑娘過兩日便會來府裏，你們先到客房做好準備，記住，要處處小心，多留些心眼，萬萬別讓人抓住把柄。”
她們二人服從地應了一聲。
秦初雨還是不放心，“素衣，袖箭要時刻戴著。采靈也要勤加練習。這幾包藥粉你們隨身帶著，若有什麼不測，還能及時脫身。”
“大小姐，您就放心吧，我們都在秦府，不會出事的。”
“我之所以同意你們過去，還有重任要交給你們。”秦初雨語重心長，“展家和朱家姑娘都是客人，萬萬不能在我秦府出事。你們一定要看著她們，不能讓她們出任何意外！”
“是！”
秦初雨又與盧氏說了些閑話後，這才走到院子裏，叫來石金，“派人下山，看著三小姐，查清楚她到底與誰私通，探聽清楚了回報報我。”
石金走後，秦初雨回到屋裏，點燃檀香，開始翻看毒聖手紮。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陽光漸斜，慢慢地消失在山後。
新進的丫鬟綠桃進來點燈，又端來晚膳。她見秦初雨還在看書，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半個時辰後再悄悄進來，飯菜還是原樣擺在桌上，秦初雨手中的書，已翻了幾頁。
“大小姐，菜都驚了，奴婢拿下去熱熱。”
綠桃見秦初雨沒有反應，乖巧地將飯菜端到廚房去熱。
門剛關上，石金就從窗戶外麵跳了進來。
“查到了？”
石金點頭。
“是誰？”
“趙家村的人，叫趙立德。”
秦初雨一驚，手中的書嘩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大小姐……”
“煙兒怎會認識他？”秦初雨氣得雙唇發顫。
“應是上回三小姐聽說安王要娶大小姐，一心想破壞這門婚事時認識趙立德的。”
秦初雨咬著牙，從嘴裏憋出幾句話，“她……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