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雨遞給她一個木盒，“你讓秦承睿吃神仙露，自己也不得不陪著一起吃，上癮了很難受吧，這些藥可以讓你斷癮。”
錦衣不接。
“你若不吃藥，最多再吃半個月的神仙露，便會傷及身體的根本，日後再想補回來是不可能的。”
錦衣還在猶豫。
“你們的事，我不關心，也與我無關。日後怎樣，是你的造化，我亦不會插手去管。”
錦衣還是有所保留，她接過了木盒，臉上寫滿了提防，“大小姐有什麼事吩咐？”
“一件對我們都有好處的事。”
“什麼事？”
“我哥手上有幾個莊子的地契和莊子裏近百號人的賣身契，如果你肯配合我，讓他把這些都拿出來，我保證你能分到三成。”
錦衣雙手不由握緊，有點激動，有些緊張，“他又不會聽我的話。”
“會的，隻要你給他吃這個。”秦初雨又遞給她一包藥粉，“將這藥粉與神仙露混在一起，保證你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我憑什麼信你！”
“應該由我來問你，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來做，我又憑什麼信你。”秦初雨冰冷的麵孔，仿佛她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錦衣被她的話問懵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想要銀子，傍身養老的銀子，我幫你得到。作為回報，你幫我下藥，很公平。我們各取所需就是了，何必談信任？”
“好！”錦衣握緊藥粉，問，“什麼時候下手？”
“就現在吧。”
錦衣瞅瞅食盒裏的黃酒，不由笑了，“大小姐是早就算好了時間。”
“記住，你也喝幾口，保證不失了理智即可。”
錦衣帶著黃酒和藥粉回到風悅院，秦承睿早就等得不耐煩。
他不是沒派人去紫金城買神仙露，可他買來的效力就是不如錦衣的。時間一長，他已上癮，一日不喝兩壺就渾身如螞蟻咬，又癢又痛又萎靡不振，整個人跟失了魂似的，生無可戀。
“快快快！快點給我配神仙露！”秦承睿吸著鼻涕，顫著手指想搶酒壺。
錦衣趕緊給他調製神仙露，倒藥粉時，她故意背對著秦承睿，獎秦初雨交給她的那包也倒進去了。
剛配好搖勻，秦承睿就搶去喝光一壺。
加了料的神仙露效力更強，仿佛天上的瓊釀玉液，下肚後整個人都飄起來，雙腳如同踩在棉花堆裏，可手指能敏銳地感覺到風從指縫劃過，眼前的錦衣也頓時美若天仙，令他垂涎三尺。
“美人……我的美人……”又是一壺神仙露，秦承睿已經陷入半癡癲狀態。
錦衣怕他真得發瘋，什麼都不知道，趕緊說道：“以前娘給你的那些地契和賣身契，你放哪了，快拿出來，我們玩天女散花可好？”
“好啊！”
秦承睿聽話地拿著地契和賣身契出來，追著錦衣跑。錦衣也喝了幾口，借著藥力也嘻嘻哈哈地往外跑去。
兩人人追我趕，好似初春陽光下，放風箏的少年，歡快得連笑聲都特別有穿透力。
秦府以為秦承睿吃多了五石散，又要解狂奔散熱。女的全都躲到一邊，非禮勿視，男人則麻木地繼續手中的活，隻要秦承睿不死不殘，他們就不必幹涉。
秦初雨站在院牆邊，等著秦承睿和錦衣。
錦衣有點頭暈，但她謹記秦初雨的話，帶著秦承睿來到院牆邊，然後笑著對他說：“爺！天女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