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隻有我哥哥才能保你平安。你隻需守著他，便不怕二夫人要你的命。”
秦初雨遞給她一包藥粉，“這可以替代神仙露，雖不能解癮，但多少能穩定病情，就算被二夫人發現，讓人查看，這藥粉也不會有問題的。”
說罷，秦初雨又遞給她一盒藥膏，“隻要堅持一日三次，最多五次，你的傷就能好。”
“你到底有何目的！”錦衣不肯接，她不信，秦初雨會對她這麼好。
秦初雨皺眉，她本不想解釋，可看到錦衣一身的傷，到底還是說了。
“秦府對你們來說，不過是個棲身之所，你們隨時可以離開。但是我娘不行，這是她待了半輩子的地方，也是她準備一直待下去的地方。我娘她信佛，她不想這裏有太多罪孽。我不信佛，但我信因果報應，信天道輪回。如果這裏的罪孽太多，老天遲早會懲罰秦府，所以，我要做點好事，積點陰德，不為別人，隻為了我和我娘。”
錦衣張了張嘴，沒有回應。
她覺得秦初雨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這番話，秦初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說過的。
“不過，我也篤信懲惡揚善。我會幫你，是因為你還不算太惡，還有得救。”
錦衣這才接過東西，藏在懷裏。
她神情複雜地看著秦初雨，嘴唇動了動，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話，然後掉頭跑走。
秦初雨和石金都沒聽清，他們愕然地對望一眼，似是在問對方可知錦衣說了什麼。
最後還是石金先開口：“屬下好像聽見她說紫衣。”
“我也是。”秦初雨長歎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二人走後，從草叢裏走出一個人，是木柳。她三步並著兩步跑回明珠院，將自己聽到的全都告訴了朱芽。
“神仙露比五石散更甚，食過量，或者長期食用者，不死也瘋。那日大少爺癲狂，定是與神仙露有關。”
木柳到底是在京城大宅裏工作的奴婢，對這些東西有所耳聞。
“聽大小姐的意思，她給的藥粉是為了給大少爺治病用？”
“嗯。還說了一堆什麼輪回天道啊什麼的，奴婢聽不太懂。”
“大夫人信佛，長年吃齋，她定是耳濡目染學著說的。大房和二房勢同水火，大小姐怎麼可能輕易幫大少爺，她定是怕遭天譴才出手的。”
朱芽笑了，深陷的酒窩裏，隱隱透著陰謀的氣息。
“木柳，你說如果那包藥粉出了什麼事，大少爺因此暴斃……”
“小姐，你想偷天換日？”
“柳氏若沒了兒子，便隻能依靠女兒。因為嫁妝的事，她與秦依依有了分歧，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時候就算秦依依想照應她，也鞭長莫及。而我……正是守在她身旁為她出謀劃策的乖女兒……”
木柳合掌，小聲說道：“好主意！”
“木柳，你回一趟京城……”朱芽與木柳耳語，聲音細如蚊音。木柳頻頻點頭，臉上笑開了花。
當晚，朱芽帶著一些補品來到留香院。
柳氏見全是天山雪蓮之類的昂貴藥材，圍繞在頭頂上的那塊陰霾終於吹散了不少，“好孩子，你自己才這麼一點月銀，買這些東西作甚？再說，府上也不缺這些的。”
“芽兒的心意，幹娘定要收下。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