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植無意外地吃了一個閉門羹。
這到底是秦府,是賞翠院,秦植就算得了秦昭陽的命令,也不敢冒然破門而入。
他隻能狐假虎威地站在外麵喊叫,“大夫人,我們是受了老爺的命來懲罰賞翠院一幹人等,您存心包庇,小的也很難做。給你們一柱香時間,交出他們,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秦植覺得自己這招先禮後兵還是不錯的,為了增加威懾力,他還讓你拿來兩把斧頭,大有你們不開院門我就拿斧頭劈門的意思。
采靈氣得哇哇亂叫,“我現在就殺出去,看他們誰敢來咱們院裏惹事生非!”
素衣也附和道:“就是,他們太不把大夫人放在眼裏了。正好,我的袖箭至今還未開張,我倒要看看,是誰先拿血來喂我的箭!”
“我用過肩摔摔死他們去!”采靈道。
其他下人們聽到她們的話,也都鬥誌昂揚,有人拿鍬有人拿菜刀,有人抱著木盆有人扛著扁擔,都嚷嚷著要跟秦植他們打一場。
石金五人帶著他們訓練的護院趕來助陣,“大小姐,我們這也十餘人,個個都是精兵猛將,保證把賞翠院保護得滴水不漏,保證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不必了。”秦初雨拿著醫書,一邊翻看一邊淡淡應著。
眾人嘩然。
石金不解,“大小姐這是要讓他們欺負到頭上嗎?”
“不過是宅院裏的小鬥爭,犯得著這麼大的陣仗嗎?”
“可是……”
“采靈和素衣跟你們學武,是為了自保,如果早早地暴露了她們的實力,反而不妙。你們五人實則並非我秦府之人,可明義上還是簽了賣身契的,如若你們鬧得太凶,我爹非要賣了你們,也是件麻煩事。”
秦初雨又瞅了瞅院子裏其他嚴陣以待的下人們,“他們都是百裏挑一挑出來的忠心之人,現在他們同仇敵愾,成了我爹的眼中釘,日後他想著法子將他們都調走了,我又到哪去找這些忠心之人?”
“大小姐的意思是……不用我們幫忙?”
“反正天下人都知道我會使毒,在自家府裏也不妨露個一手。他們要替我爹執行家法,我就替天行道,給他們點教訓就是。”
秦初雨起身,撣撣衣裙,嬌喝一聲:“開門!”
小小的院門,吱呀一聲,慢慢打開。院裏,隻站著秦初雨一人。
“還請大小姐交出人來!”秦植喊道。
“不交又如何?”
“大小姐,您和大夫人都要受罰,小的奉勸您一句,到底是女人家,三綱五常還是要講的。你與老爺做對就是天理不容,如若今日好好配合,將賞翠院一幹人等都交出來也就罷了,不交的話,就別怪我秦植要替老爺執行家法!”
秦植這時還不忘先抓六子,“你們都進院子搜,看到六子先逮了打幾板子,再扔到後院倒夜香去!老爺可是說了,他以後都不再是秦府管家!”
說罷,一揮手,身後跟來的護院便要衝進屋裏,開始四處搜查。
秦初雨冷眼一掃,信步走來,站在秦植麵前,抬手啪啪兩下,狠狠地抽了他兩耳光。
“秦府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奴才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