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爹爹是知道的,否則那五百兩銀子從何而來?”
柳氏飛快地給秦昭陽使了個眼色,秦昭陽點頭說是。
秦初雨麵露驚恐之色,喊道:“爹爹,您若撒謊,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秦昭陽略有遲疑,可再看看已經是哭得梨花帶雨的秦依依,又想到自己賣妻賣女的事還沒下文,一咬牙,死撐著說道:“你二娘說提句句屬實,我可以給他作證!”
秦初雨真想給他們鼓掌叫好!
這對狗男女,到死了,還不忘拉她來做墊背!
秦初雨韌帶眨眨眼睛,眸裏蒙上了一層水霧,堪堪將她眸中殺意悉數遮住。
她跪倒在皇帝麵前,道:“民女懇求聖上恩準民女自辯。”
“準了!”
秦初雨起身,走到柳氏麵前,上前一步,質問一句:“二娘說二妹是淑女,不可能識得賴三。初雨自問也是秦府淑女,又如何認得賴三?反而是二娘,娘家就是市井之徒,自小就與潑皮無賴有些交道,聽起來,賴三更像是二娘的朋友!”
柳氏被秦初雨的氣勢駭得連連後退,都忘了反駁。
“秦府守備森嚴,二娘憑什麼說是初雨把賴三放進來私會的?二娘說賴三說在我屋裏就是我屋裏,為何剛剛有人說是二妹受辱,您就不人雲亦雲地說是二妹受辱了?”
“望江樓那次,眾姐妹都在,初雨未曾與賴三說過任何一句話。反而是二娘,神秘消失了一段時間,不知這事到底是誰更古怪些?”
“初雨隻是遠遠地看見賴三隔窗盯著二妹看,好奇便問了二娘幾句而已,從未提及過趙立德的婚事。是二娘自己主動替初雨推了婚事,初雨想著,這婚事原本就是二娘拉的媒,許是二娘後悔了才推的,卻不知被二娘說得如此不堪。”
一步,又是一步,步步逼近。
“二娘說是為了初雨才拿了五百兩銀子息事寧人,爹爹也知道此事。為何這麼長時間,爹爹和二娘都未曾提過此事?難不成是爹爹和二娘都默認了初雨與人私會,非常願意出這五百兩來買平安?”
“二娘再三強調,賴三是在初雨屋子裏私會的。這倒提醒了初雨,有一回七皇子送了些禮物來,二妹在初雨的屋裏獨自選禮物,初雨剛巧去別的院裏送東西,回來時,爹爹竟因為二妹衣衫不整地在我屋裏睡了一覺,氣得狠狠打了一頓。當時初雨還覺得奇怪,現在想想,因是那晚賴三輕薄了二妹吧!”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氣,包括皇帝。
“胡說!”
“爹爹偏心,疼愛二妹,眾人皆知。二妹不過在我屋裏小憩片刻,竟招來爹爹毒打,又是為何?初雨百思不得其解,方才聽了二娘的話,才有所頓悟。想必二妹是與賴三勾結,來我屋裏偷七皇子送來的禮物,偏又幹柴烈火,一時情不自禁,行了不軌之事,被爹爹發現了,才遭了毒打!”
“二娘一心護女,情有可原。但初雨也是您的女兒啊,您怎麼能把自己女兒幹的醜事髒水,全都潑到初雨身上!”
柳氏頓時亂了方寸,哭著喊道:“依依怎會看上你那點東西!她不過是在你屋裏的中了你的迷香,偏又碰到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