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秦依依已哭幹了淚水。她因太過悲痛,腹中開始絞痛,似有落紅跡象。
醫官怕她小產,在保胎藥中加了些安神藥材。秦依依服下後,迷迷糊糊斷斷續續地睡了三日,才幽幽醒來。
朱芽被接來照顧她,見她醒來後,不停安慰,說到動情處也紅了眼睛,就差抱著秦依依痛哭。
朱芽小聲抽泣,“幹娘在世時,時常說日後她老了,要我好生照顧姐姐,誰知道……”
秦依依十指緊緊摳著錦被,恨恨說道:“都是秦初雨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秦依依與她不共戴天!定會要她性命!”
朱芽急忙捂著她的嘴,“姐姐小聲點,隔牆有耳。”說罷,又低聲呢喃,“有件事,妹妹不知該不該告訴姐姐。”
“姐姐昏睡時,芽兒無意中聽到有人向寧王彙報,說承睿哥哥那晚突然發瘋要行刺皇帝是有隱情的。說是,承睿哥哥吃了一包藥粉,藥粉裏有毒,還有致人迷幻的藥物……”
“是秦初雨害死我哥哥的!”
“我來王府之前,幫著幹娘整理東西,發現……原來是放在承睿哥哥那的地契和賣身契,都是假的。”
“怎麼會這樣?”
“真的都是假的!隻不過做得太真了,很難發現。”朱芽吞吞吐吐,“芽兒替幹娘不值,便差人去查了。姐姐,你可知道,他們現在就住在原本屬於承睿哥哥的山莊裏!”
“秦初雨!你太可惡了!你為了財產,謀財害命!”
“姐姐可千萬別動了胎氣,小心身體啊。”
朱芽等秦依依稍微穩定住情緒,這才繼續說道:“那秦初雨也不知從哪來的膽子,也不知她哪來的法子,見著了皇上。她說秦老爺賣她時,她便與秦府再無瓜葛,除去她的嫁妝,她一文都不會帶走。現在秦府所有財產,都留給姐姐……”
“呸!要她做好人!”所謂財產,大約就隻剩下秦府那個宅子了,還有時刻有人照顧的廢人秦昭陽。
秦依依氣得肚子又抽痛,她趕緊躺下,平複之後又問:“你還打聽到什麼?”
朱芽麵露為難之色,許久才說:“外麵傳得很難聽,芽兒還是不告訴姐姐的好。”
秦依依痛苦的閉上眼睛,“不說也罷……王爺那……可有動靜?”
“芽兒聽一些嘴碎的奴婢說,蘭妃娘娘有意要給王爺再納一個側妃和一個妾室……”
秦依依險些吐血,她無力地擺擺手,道:“你出去吧,讓我睡會。”
朱芽給她掖好被角,輕手輕腳地關門出去了。
不一會,有個人影從裏間走了出來。
她坐在床邊,給秦依依把脈後,淡淡說道:“你已沒了娘家,便要更加愛惜自己。此時,唯一能保你平安的是你肚子裏的孩子,還有你的美貌。”
秦依依疲憊地闔上眸子,問:“朱芽說的,可都是真的。”
“真真假假又如何,你想改變的是過去,還是未來?”
秦依依赫然睜眼,肯定地說道:“霓裳!你教我的美人計,如何才能突破第五層?”
“你想阻止寧王納妾?”
“現在他是我唯一的靠山,隻有抓住他,我才有未來!”
霓裳見她又有了精神,這才笑道:“你天賦異稟,就連我學美人計,也是花了三年功夫才學到第五層,而你,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這兩日你稍做調整,等身體好些,我便教你六層的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