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嘩啦啦地冒出四個身強力壯的男子,他們二話不說,抬著年輕男子就去了秦氏藥鋪。
進了藥鋪,自有人接手。
癲癇不是疑難雜症,稍有些經驗的大夫都能應付得了。
秦初雨見暫時不需要她,便在一旁看著。
很快,藥鋪裏的大夫將年輕男子的病情控製住,開始收拾現場。
秦初雨的眼角餘光瞥見他們盤子裏的那團白布,隻覺得什麼事不對勁。
“給我看看。”
大夫不解,將盤子遞了過去。
盤子裏的白布團,幹淨潔白,而且每塊大小一致。隻要一塊,揉成團,剛好可以塞進一個成年男人的嘴裏,保證不咬舌。
大夫處理年輕男子病症時,順手將這塊布拿了出來。布團放了一會,自行展開,秦初雨才能看清楚它裁判整齊的邊角。
這塊布的大小很尷尬,做抹布小了,做碎布又大了,它仿佛就是一塊用來塞到嘴裏的布,無其他用處。
“包裹那男子關節的衣物呢?”
大夫又趕緊把衣物取來,秦初雨隻瞥了一眼就發現,這些衣物的質地厚實且柔軟,沒有刺繡,素色緞子幹淨整潔,上麵還殘留著某種昂貴的薰香。
“那四個男人呢?”秦初雨低聲問掌櫃。
掌櫃上前,小聲說道:“在對麵的麵館子坐著呢,他們總是不停地往咱們藥鋪張望,小的覺得奇怪,這才多留了個心眼。”
秦初雨順著掌櫃指的方向看去,四個男子孔武有力,眼神銳利,坐姿筆直,腳尖都衝著門外,大有一種隨時就要衝出來的可能。
“你看著他們四人像做什麼的?”
掌櫃行商多年,眼神毒辣得很,“像是練家子,武功應該不弱。”
秦初雨又瞅瞅盤子上的白布,思忖片刻,問:“我救回來的那個男子呢?”
“在後院休息呢。癲癇是沒犯了,但人還沒醒。小的怕他出事,安排了一個小二守著,一醒來就會來通知大小姐。”
“這男子應是富貴公子,那四人許是他的護衛。不過他們的主子病發,他們不上前來救,反而還故意撇清幹係不進藥鋪,倒也是稀奇。掌櫃的,你小心伺候著,莫要得罪了他們。”
秦初雨半是正經半是玩笑地說完,起身要走。
掌櫃急忙跟了進來,問:“若是他醒來,問起大小姐,小的該如何回答?”
“早有人認出我,就算你不說,那四人也會告訴他的。盡管如實說吧,明日我再來看他。”
秦初雨回到恩德侯府,先去看了看垂愛,又回到盧氏房裏,給她把了把脈,見沒有異樣,這才放下心來,去找如馨。
秦初雨將今日見到閑王的事說給她聽,“如馨,你有什麼想法?”
“我聽長姐的。”
“你的事自該由你作主,哪能都讓長姐安排?”秦初雨溫和笑道,“若哪天長姐不在了,你又如何是好。”
如馨抿抿嘴,良久才說:“我不想他為難,也不想長姐為難,更不想為難自己。閑王若能想通,自會來找我。若是想不通,我也順其自然。”
“這事……要你想通才行。”
如馨神色堅定地看著秦初雨,搖頭說道:“無論是閑王還是菊妃,隻要他們傷害了長姐,我都不可能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