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郊區避暑山莊。
夏日的蟬鳴和炎熱,給山裏最深處的一處別墅增加了一絲炙熱。
這兩年,她究竟是為了什麼?
事畢。
白長辭默不作聲起身,轉過身抓起被扔在床腳的睡衣披到了身上。
“長辭。”顏夭夭沙啞著聲音叫住了準備去浴室的白長辭。
兩年的時間,她已經傻夠了。
今天下午知道的那件事,已經徹底磨光了她的耐心,她顏夭夭值的天下最好的,怎麼能允許別人這麼欺辱自己?
“我們離婚吧。”
隻是短短一瞬間,顏夭夭身上的氣質就幡然大變,看著白長辭的眼睛裏已經一絲愛意都沒有。
白長辭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詫轉身。
“你說什麼?”
“我說我玩夠了。”顏夭夭微微揚起下巴,驕傲的像一個白天鵝一樣,“白長辭,我不要你了。”
明明她說的每個字他都聽的懂,怎麼揉到一起他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呢?
白長辭以為顏夭夭會糾纏自己一輩子。
兩年前不擇手段逼著他娶了她,聲稱就算是死也不會對他放手的顏夭夭,說她玩夠了?不要他了?
詫異之後就是無盡的怒意。
她把他當成玩具了嗎?居然說玩夠了。
“顏夭夭……”
顏夭夭沒有給白長辭說話的機會,披上睡衣後從包包裏掏出早已經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淡淡遞給了他。
“我們的共同財產全部都給你,我不要一分一毫,至於其他的,你完全可以自己看著辦,我淨人出戶。”
說完,她就好似這件事跟她沒關係一樣,走到衣櫃前隨意的穿上一條裙子,拉出明顯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毫無留戀的走出了這座她白長辭共有的別墅。
她走的很瀟灑,很幹淨利落,就像她當初喜歡上白長辭,雷厲風行的嫁給他一樣,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白長辭全程默然盯著她一個人忙來忙去,沒有參與進去的意思,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心裏有個地方卻像是被針紮到一樣,麻木中透著疼痛。
顏夭夭始終挺著腰杆,直到出了避暑山莊的別墅才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腿腳無力。
“原來,做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她苦笑,瀟灑她是做到了,但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自己。
最後一次轉頭看向別墅,顏夭夭在心裏和白長辭做著最後的告別。
“兩年的時間,我始終沒有得到你的心,盡管最開始我不擇手段嫁給了你,但自問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你,你卻給了我天下的恥辱,白長辭,我顏夭夭並不是愛你愛到寧願拋棄一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