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顏夭夭隻是普通的女人,她一定會想辦法討自己丈夫的歡心,可惜她不是,她性格清冷倨傲,兩個人就像博弈,白長辭對她本人算不上多討厭,隻是厭惡她逼婚的手段。
越聽白長辭講,現在的顏夭夭心裏的恐慌就越來越重。
住院這幾天,沒有一個人來看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和環境裏,她的恐懼是別人不能理解的,她很害怕自己沒人要,沒處可去,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丈夫,卻和自己關係不好。
這讓顏夭夭怎麼接受。
她瑟縮著脖子,抓緊了身上的被子。
“我……我對不起……”
明明是之前做出來的事,卻要現在的她道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白長辭淡淡道,心裏已經確定顏夭夭是真的失憶了,所以才對剛才的諸多試探毫不知情,“因為我們已經離婚了。”
聞言,顏夭夭眼睛裏的眼淚終於傾瀉而出。
離婚了?
她探身出去一把抓住了白長辭的手腕,仰著腦袋哀求的看著他。
“不要這麼殘忍,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要這麼殘忍的告訴我這些事。”
顏夭夭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聲音裏逐漸帶上哭腔,“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有的隻有你,我該怎麼辦?”
什麼記憶都沒有,丈夫也和自己離婚了,沒有一個人來看自己……
顏夭夭越想越委屈,幾乎是嚎啕大哭。
白長辭默然看著她哭泣,心裏一點點開始變軟,卻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似乎是已經絕望了,顏夭夭逐漸鬆開了拉著白長辭的手,跌坐到病床上。
不能心軟,你有一個不能辜負的人。白長辭在心裏告誡自己,故意做出冷漠的樣子從椅子上起身,撫了撫衣服。
“你好自為之。”
說完毫不留情的揚長而去。
顏夭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叫住他不要走,卻咬緊了嘴唇。
病房裏空蕩蕩的又隻剩下她一個人,她抱緊雙腿伏在膝蓋上哭了起來。
十幾天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沒有什麼大礙的顏夭夭也可以出院了。
她一個人在醫院撐了這麼久,一直期盼著白長辭能再來醫院看她,甚至出院這天也盼著他來接自己。
她問過護士,醫院已經通知他自己出院的時間。
但她在醫院坐了一上午也沒見白長辭的影子。
心灰意冷的顏夭夭隻能自己收拾東西,獨自出院。
看著每個被家人體貼照顧的病人,顏夭夭心裏冰冷一片,站在醫院門口茫然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該去哪裏……
“顏夭夭!”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嬌脆的女聲忽然傳了過來,叫的正是顏夭夭的名字。
顏夭夭現在僅有的就是這個名字了,她條件反射的轉頭,心裏驚喜異常。
她以為有人來接她了。
還來不及高興,迎接她的卻是清脆的一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