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別墅都很寂靜,吳媽給顏夭夭弄完晚飯後,就離開了。
白長辭沒有上樓,而是在樓下的浴室裏洗漱,完畢後就直接去了書房歇息。
顏夭夭一直在房間裏等著他進來,她想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又害怕他進來,害怕他是來讓她簽離婚協議書的。
從白長辭進門開始,她就一直在注意外麵的動靜,直到沒了聲響。
直到沒了動靜,她也知道了他今晚是不會進來了,默默地閉上了眼睛,蜷縮成一團,幾滴眼淚從眼角落到了耳後,然後決堤。
白長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從前躲著顏夭夭,是因為很煩她,心安理得,而現在,竟然有些心虛。
一想到這些日子來,他見到的那個不一樣的顏夭夭,心中便有了些不一樣的感覺,似乎沒那麼討厭了,反而讓人有些心疼。
他被這種異樣的情緒,弄得很煩惱,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一個哭泣,一個煩惱,兩人在不同的空間裏,熬到了天亮。
天微亮,白長辭就起來去了公司,走之前還是沒忍住,去了主臥室看看顏夭夭。
床上的人很安靜地躺著,整個身體都縮成一團,藏在被子裏,不仔細看,都不知道裏麵有個人。
看著那小小的一團,白長辭的心不禁一緊,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弱小的顏夭夭,她從來都是女王的。
不自覺地走到床邊,替她蓋好被子的,眼角撇到枕頭的眼色有些不一樣,本能的伸手去摸,竟是濕的。
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觸碰到那片濕潤的指尖,仿佛像火在燒一般,他立馬收了回來,逃出了房間。
下樓,出門,上車,加速,一路上都在飆車,很快就到了公司。
他一到公司就拚命的工作,整個公司今天的氛圍都極其緊張,誰都不敢去打擾他。
魚北酒昨天那麼狼狽,當然不甘心,她要反擊了,當然不會是針對白長辭的,而是針對顏夭夭。
“把你昨天在醫院門口拍到的那些發出去吧。你放心,不會有事的,酬勞會令你很滿意!”
掛掉電話,魚北酒又給幾家大媒體打了電話,讓他們也報道,把熱度炒起來。
她昨天在醫院門口,早就發現了狗仔,她是故意那樣的。
不到十分鍾,網絡上就出現了關於這件事的各種熱搜,魚北酒提前買了水軍,將輿論引向了自己,一時間網絡上全部都是罵顏夭夭的。
“沒想到顏氏的千金這麼不要臉!竟然還出手打人!”
“兩年前是逼婚,現在又搞這種把戲,可憐了白長辭!”
“被打的那個女的真可憐!”
“白長辭和魚北酒才是真愛!”
……
網友都是段子手,各種辱罵、嘲笑,接踵而至。
魚北酒將視頻處理過了,隻留下了自己被打的那段。
此刻,她正坐在電腦前,看著那些辱罵顏夭夭的言論,心情頓時大好,召喚小姐妹們出去購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