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這時看了吳文麗一眼，欲言又止。
吳文麗察覺後，立即笑容滿麵地走到外婆麵前，問了句：“外婆，你老人家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外婆顯得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吭聲。
範建明見狀，立即解釋道：“外婆，吳總不是外人，過去是我的合作夥伴，現在是我的秘書，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範洪生看到外婆那種表情，還以為是因為他在場，外婆有話不便說，立即讓範建明把他推到外麵的院子裏去。
外婆阻止道：“我不是要避開你！”
範洪生笑了笑，坐在輪椅上看著外婆。
外婆歎了口氣，伸手握住吳文麗的手，讓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然後說道：“這話本來不該我說，要是等你父母知道了，一定會罵我這老太婆缺德的。”
範建明、範洪生和吳文麗一聽，都怔住了。
外婆接著說道：“我很清楚，你和方雅丹那丫頭，在江城和明兒合作，現在你又跑到這裏來做明兒的秘書，方雅丹也跟我們同期到達。”
“你們既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什麼國際主義，我老了，但心裏跟明鏡似的，你們都是衝著明兒來的。”
吳文麗禁不住麵頰緋紅。
範洪生瞟了範建明一眼，範建明卻不動聲色。
外婆說道：“按說明兒已經有了倩倩，倩倩也懷上了明兒的孩子，就我們東方人而言，我隻能認倩倩這麼一個外孫兒媳婦。”
“可我知道，這裏實行的是一夫多妻製，本來我很想幫著倩倩，把其他女人都擋在門外，但轉而又想，你們都是成年人了，考慮的問題恐怕比我這個老太婆跟周全。”
“昨天我還跟倩倩說，隻要有我這老太婆在，除了她以外，誰也別想再進範家的門。但現在……”
外婆頓了一下，其他人也沒敢接話，畢竟這話題有些敏感。
吳文麗的雙手握著外婆的雙手，滿臉通紅地低著頭，也沒敢吭聲。
外婆說道：：“昨天倩倩告訴我，以後我在這裏的日子，會有你照顧我，我其實就明白了，不僅僅是明兒，恐怕連倩倩都接受了你！”
吳文麗的頭低得更低了。
外婆歎了口氣：“唉，孩子，你們的事我也管不了，何況這裏馬上就要打仗了，我這個老太婆打算把這把老骨頭丟在這裏了，隻是心裏對他們老範家還是放心不下。”
“本來我是相讓倩倩回家的，明兒說這裏需要她，我想了一個晚上，明兒是這裏的最高長官，除非他走，否則倩倩是不可能離開。”
“而且在這種關健的時候，最高長官的夫人要是提前跑了，那還有誰會讓自己的親人扛槍打擊侵略者呢？”
“所以我想了想，想求你一件事。”
吳文麗趕緊說道：“外婆，你說吧？”
外婆說道：“剛剛我也說了，你和方雅丹那丫頭都是衝著明兒來的，現在你在這裏擔任要職，方雅丹等於是來做客，讓她回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