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暈過去一天而已,小月跟著忙前忙後覺也不睡,飯也不吃。”任靜又給小月盛了一碗魚湯,邊遞給她邊說。
小月連忙擺手說不吃,我也心疼她,短短兩天,小臉又小了一圈。
任靜強硬地把碗塞到了小月手裏,另外一隻手撥了撥頭發,轉身對我說:“我就先回去了,這次的事,算我賬上,等這事過去了,我一定補償你。”
我知道她是內疚當初讓我去冀北才惹出這檔子事,但我作為任氏的員工,這些本來就是應該的。
任靜沒有再給我說話的機會,提著包出了病房。
我吃完飯,小月收拾了一下,正好查房醫生來了。
負責我的是個戴眼鏡的女醫師,看著挺和善的。
看到我醒了,就按了呼叫鈴讓護士來給我吊上藥。
“現在感覺怎麼樣,除了背部和胳膊還有哪不舒服嗎?”女醫生一隻手準備著本子上記一邊問我。
小月也在一旁緊張地看著我,我搖搖頭,這個倒是沒有。
但是我想起來,胳膊的問題,急忙開口問:“醫生,我右胳膊有沒有什麼問題,我沒什麼知覺,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啊?”
她笑著對我說:“放心吧,是麻藥的原因,你剛送來任小姐就囑咐過了,你胳膊沒問題的,但是要是再往裏偏移一點,可就不好說了。”
她又接著說:“出來背部和胳膊的外傷,你再住院觀察兩天,確定沒問題,就能回家了,輸兩天鹽水消消炎吧。”
護士過來給我紮上針,就和醫生一起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時間一長,可能是麻藥勁過了,右胳膊開始一陣一陣的泛疼,越來越密集,直到麻藥勁徹底過了,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痛不欲生。
紗布包著,我也看不到傷口,但是沒傷到筋骨,應該不會很嚴重才對,怎麼這麼疼啊。
小月看我臉上都是汗,不聽我的勸阻急忙按了呼叫鈴,這次來的還是那個戴副眼鏡文文弱弱的女醫師。
“醫生,你快來看看,張哥胳膊疼得特別厲害!”小月緊張的拉大夫來看我的傷口。
那個女醫師看了一眼紗布,也沒揭開看,就對小月說:“疼才是正常的,那顆子彈沒有射進他的胳膊裏,而是射穿了肌肉組織出去了,所以這位病人幾乎有三四厘米深的組織壞死,雖然昨天我們已經清潔處理過了。”
她憐憫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哪個傷口和身上活生生被挖掉一塊肉無異,至少得疼個兩三天表層結痂了,才會沒那麼疼。”
我聽了這話,眼前一黑,兩三天!現在才幾個小時我都疼得滿頭大汗。
我問醫生能不能追加點麻藥,她搖搖頭。
“為了保護你的手部神經,麻藥還是少用吧。”
醫生出去了,小月看我疼得額頭上冒汗,心疼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張哥……嗚嗚……都怪我,要不是我太不小心,也不會鬧成今天這樣……”
我強擠出一抹笑:“怎麼能怪你呢?那些人是因為我才會去綁架你的,要怪也應該怪我,更何況,你不是也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