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我聽老瓢把子說,大秦近些年擔憂元朔會把新學學了去,因此元朔來求學的士子,他們往往都安排到儒學院道學院中去,讓元朔士子去研究儒學道學曆史,要麼便安排元朔士子去學習其他沒有用的東西。倘若要學這個,我們又何必遠渡重洋來海外求學?”
蘇雲思索片刻,道:“這不是正是因為恐懼元朔的力量,才出陰招嗎?我看海外列國恐懼元朔,猶勝元朔恐懼海外列國。”
天庭覲見是在三日之後,蘇雲和池小遙便先在醫神宮住下,閑暇時蘇雲大師兄也會與去聽課,隻是醫神宮講的東西,他大半聽不懂,隻得作罷。
景召的外傷已經漸漸痊愈,每當看到蘇雲,便要中氣十足的痛罵姘頭,又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想要偷偷逼出董醫師的銀針逃走。
蘇雲無可奈何,也不能時時刻刻都看著他,隻好把他的頭也用神仙索纏了起來,隻露出鼻子通氣。
有神仙索壓著銀針,景召便無法逼出銀針了,安分了幾日。
蘇雲把他立在牆角,心中暗暗犯愁:“倘若這個金天應歸來,還是無法切除景召性靈中的魔性,那麼我該拿他怎麼辦?”
終於,三日之期已至,蘇雲壓下心頭的激動,把瑩瑩請出來,讓她先跟著池小遙,自己則跟隨醫神宮的先生,與其他各個學宮的士子彙合。
就在蘇雲離開之後沒多久,方見秋命人來請董醫師,道:“神刀金天應,已經回來了。方泰鬥請董先生前往泰鬥居一晤。”
董醫師提著箱子跟隨來人前往泰鬥居,待來到泰鬥居,隻見方見秋坐在躺椅裏,麵帶笑容看著他,沒有起身相迎。
這幾天,方見秋與他敘舊,老朋友長老朋友短的,很是親昵,而現在卻有著幾分倨傲,眼神中也藏著些戲謔。
董醫師側頭,隻見另一個中年男子氣息偉岸,深不可測,堵在自己身後。
“老同學!”
方見秋劇烈咳嗽,嘿嘿笑道:“你的到來著實讓我驚訝,你的身體,更讓我驚訝!你一點都沒老!”
他顫抖著站起身來,渾濁的目光變得熱切起來:“為了醫術,為了醫道,你當獻出你的身體!我想要你的身體!”
董醫師淡然,道:“你讓我失望了。”
方見秋抬手指著他,癲狂般哈哈大笑:“失望?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金天應是我的弟子,被譽為刀法成神的人物!他的刀,比我還快!他可以斬殺你的性靈卻不傷及你的肉身!他的刀,甚至快到將你分解之後,再將你拚回來,你都不會有任何不妥的感應!”
董醫師打開箱子,箱子中一口飛刀躍出,落入他的手中。
“當年你回到元朔,現在幾十年過去,你所學的東西,都已經落伍了!”
方見秋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刀上,露出譏諷之色,突然喝道:“金天應,好徒兒,斬了我老同學的性靈!”
董醫師身後,金天應出刀,光芒霎時間映照董醫師的真身,刀光要照進其身體,其靈界,尋找出其性靈,將性靈斬殺!
就在此時,董醫師轉身,手中刀光亮起!
宛如虛空生光,璀璨光芒霎時間映照泰鬥居,讓這座宅邸找不到任何陰影,因為所有的陰影,都被刀光所照耀,消失!
董醫師收刀,持刀的右臂裂開,出現一道道血痕。
他將刀放回木頭盒子裏,他的身後,金天應手中的神刀斷開,眉心一道血線延伸刀咽喉處。
“我還會幾招仙術,完整的仙術。”董醫師向方見秋道。
方見秋噗通一聲倒在搖椅上,眉心也有一道血痕,延伸到咽喉處。
董醫師提著箱子走出泰鬥居,前往課堂上去尋池小遙,道:“小遙,我殺人了,此地不宜久留。”
池小遙吃了一驚:“蘇師弟還在去天庭的路上!”
董醫師道:“不用管他,我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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