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戈壁的!兄弟們!老子回來了......”一踏進九處大本營那個小小糖煙店,我衝著店鋪裏人頭擠擠的九處兄弟們扯開嗓子就吼上了。
老鴨梗著脖子衝我就罵上了:“我日你大爺!你丫抽風啊?一進門就嚷嚷,信不信哥幾個把你扔縣城喂土鱉?”
“哈哈哈......”聽著這悍勇無敵的老鴨那滿口的粗話,我心裏甭提多痛快了。
“我說老鴨,你小子欠收拾,敢這麼跟你瘋子老逆說話,你真牛逼!也不瞧瞧如今咱是誰的人了!”在眾人疑惑的眼光注視下,我一屁股坐到老鴨身邊,拍著他那強健如獵豹般的背脊說道:“知道忠義堂不?”
老鴨楞了一楞,莫名其妙的點頭道:“知道!”
然後還沒等我繼續說下去,這小子一屁股將我拱過一邊罵道:“忠義堂幹你鳥事啊?你不就認識忠義堂的力哥嗎?你得意個什麼鳥?丟,人家又不稀罕你,也沒見你力哥帶你混。少來顯擺!上次在遊戲室和花子那一頓衝突,你力哥也沒怎麼幫咱們,白白放過了花子這幫鳥毛。再瞧瞧你狗日現在的這幅德行,讓人家弄得跟木乃伊似的,你臊不臊啊?”
被人揭了瘡疤的感覺真他奶奶的不爽!
幹笑兩聲後,我把頭昂得高高的,不可一世的回應著老鴨的嘲諷:“屁!你懂個屁。力哥是力哥,洪哥是洪哥,力哥不帶我混是他的事,可洪哥收了我!以後還要在咱們九處開分堂呢!哼!”
“什麼?什麼?”老鴨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滿臉的不信。
再一環顧四周,這幫兄弟們個個滿臉的難以置信。我這心真是比喝了蜜還甜,比和灌了汽水還爽!
“哈哈,沒話說了吧?記著,我---瘋子老逆,如今是忠義堂九處分堂的老大!咱們背後就是大名鼎鼎的忠義堂!有洪哥給咱們撐腰!以後,整個單位,咱們就可以橫著走了!誰敢拿咱們怎麼著?”
三兒這時候湊了上來,半信半疑的推了我一把說道:“真的假的?力哥能同意嗎?你丫不是吹牛吧?你忘了力哥是咋和咱們倆交代的?不讓咱們出來混!不然見一次打一次,你小子沒記性啊?”
看著三兒滿臉的心虛,我興奮的一把將這小子拽到我身邊坐下,然後一五一十的把如何跟力哥去找花子,然後碰到斧頭幫的勇哥,再到親眼見到洪哥,洪哥如何答應在九處設立分堂的經過說了一遍。
“哇!!!”老鴨興奮的一把抱著我,怪叫連連的。
這一下,好家夥,整個店鋪裏炸了窩了,老鴨青筋暴跳的衝著店鋪老板大吼大叫的吩咐道:“老板!快拿啤酒來!開!先開二十瓶!今天不喝死幾個,不準散!”
“來啊!弟兄們!喝!”老二幾近癲狂的一把抓起一瓶啤酒,就著牙齒,奮力一咬。
“哧。”的一聲響,然後就是瓶蓋落地的清脆響聲。接著,淡黃色的酒,冒著劇烈的白泡,灌進了眾人手中的杯碗之中。
一大碗苦澀的酒順著喉嚨拚命的灌進了胃裏。全麵刺激著我的神經,眼眶裏帶著不知是興奮還是痛苦的淚水在打著轉轉。
我忍!
強行將欲奪眶而出的淚水硬逼了回去,趁著揮手擦嘴的當口,猛吸了一口氣,鉚足了勁,吼道:“各位兄弟!大家白天想,夜晚想,摟著馬子還在想的江湖就他娘的在咱腳下了!忠義堂就是咱們的靠山,洪哥就是咱們老大!而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從今天開始,咱們生死與共!別管他什麼狗屁斧頭幫,青龍幫,白虎堂,要敢招惹咱們,咱們就讓他變成斧頭把,菜蟲幫,白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