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憶頓了下,再具體解釋下,“比如,我為什麼要選擇你?或者,許氏為什麼要和白氏聯姻?”
白錦川緘默了。
他是真看出來了,許憶的心裏,一點都沒有他啊。
“如果小白爺生平從未被女人拒絕過,而有些氣餒話,那真抱歉,你麵子問題,不是我要考慮的。”
她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微笑,淺淡疏離,漠然的如荒原,讓人難以靠近。
白錦川深深的喟歎了口氣,一口氣喝了兩杯酒後,語出驚人,“是八年前,你生日宴上。”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一群人在舞池裏跳舞,你的身影率先就吸引了我,那一晚上,我目光幾乎都沒從你身上移開過。”白錦川緊眉看向了別處,他從十幾歲開始就遊曆情場,接觸過的女人,多到超乎想象,但卻從未有一人,能讓他的心,有過怦然或悸動。
他以為自己是沒有心的,大千萬物,花花世界,他又奉行享樂主義,什麼專情一人,他覺得都是天方夜譚,但不得不承認,初見她的那一瞬,一切都變了。
尤其是這段時間裏,他仔細想了很多,總結出來的,世間女人分兩種,許憶和女人們。
玩鬧他選後者,戀愛結婚,他選前者。
許憶眯了眯眼睛,“那八年前那天生日宴上,我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顏色,首飾之類的。”
“米白色的長款禮服,銀色的高跟鞋,長發在腦後盤著,有些許碎發散落,妝容清淡,口紅……有點草莓色的感覺,耳飾是TTD當時首席設計師限量的鳳尾耳墜,項鏈也是同係列的,左手腕上戴了誰送你的鐲子,很醜,但你貌似很喜歡。”
短短數語,卻讓許憶說不出話了。
她記憶力是極好的,所以隔了幾年也還記得,都讓白錦川說對了!
而當年的生日宴上,那鐲子,是左慕飛送的,普通的玉鐲子,她卻如獲珍寶……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許憶,你的出現,讓我真正有了一種想要穩定,好好生活的想法,我喜歡你,絕對是認真的。”白錦川深深的目光中,滿是真誠。
許憶感覺自己可能喝多了,不然怎麼會麵對著白錦川,而腦中竟想著別人……
她想繞開話題,也想找借口離開,感覺自己狀態不濟,不能再耽擱下去,而偏偏白錦川的手機竟響了。
是他秘書打來的,他也沒避諱,直接接了。
貌似發生了什麼事,讓白錦川臉色頓時沉了幾個度,他對電話發了通脾氣,掛斷後,俊臉上就泛起了歉意,“抱歉啊,憶憶,今晚本應該陪你的,但我那邊……”
一想到這個,白錦川就在心裏狠狠的問候左慕飛的八輩祖宗,如果不是他背後攢動壞事,他現在能變得這麼被動,整天被查嗎?
明明沒什麼大事,但小事不斷!
許憶質疑,什麼叫今晚陪她?但她也沒說什麼,白錦川走了以後,她又無聊的喝了兩杯,再想起身時,就感覺天旋地轉。
酒量已經這麼差了嗎?
她隻覺得雙腿發軟,有服務生過來說話,但她幾乎聽不清楚對方說什麼,許憶感覺可能感冒的緣故,讓酒勁上的特別快,這樣的狀態,她隻想盡快離開,不想失態。
倏然,感覺腰上一道氣力覆來,繼而,她就被人抱了起來,耳邊傳來磁性的聲線,那聲音很熟悉,熟悉到令她鼻尖發酸,心頭發顫。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迎上了一雙深沉的眼眸。
是左慕飛?
好像是幻覺吧。
畢竟她腦子裏都是這一個人,酒後出幻覺,也算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