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飛從大平層出來時,溫暖也跟在他身邊。
去公司的一路上,溫暖感受著身側男人的超低氣壓,壓抑的讓她喘不過氣。
她不敢問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卻想到了許憶。
溫暖毫不奇怪左慕飛會喜歡許憶,因為那是一個無論外貌還是內在,都讓男人心動,女人羨慕,萬裏挑一的人,最重要的,他們能般配的站在一起。
溫暖說不上來心裏是難受,還是怎樣,她是既喜歡又崇拜左慕飛的,也夢寐以求的能陪在他身邊,但是,這份奢望,又能持續多久……
距離左氏還有兩條街時,有點堵車,芮沉也接到了個電話。
掛完電話,芮沉輕微回身,“左總,是禦錦園定期打掃的保姆打來的,她說那邊有人準備了些東西,不敢冒然清理,說最好讓您過去看一下……”
左慕飛一直側顏看著窗外,冷沉的麵容緊繃。
芮沉感覺好像是多嘴了,又道,“我先送您去公司,稍後我再去……”
“不遠,調個頭吧。”左慕飛道。
“好。”
這裏距禦錦園不算遠,轉了兩條街就到了。
左慕飛一下車,就讓芮沉先送溫暖去劇組,自己坐在院內石階上抽了支煙,星火明滅,煙頭燒到底部,起身踩滅,推開了別墅門。
入目一片殷紅。
隨處可見灑滿了一地的玫瑰花。
各類的裝飾品琳琅滿目,HappyBirthday的條幅上還寫著他的名字,最近處的玫瑰花堆上插著一張卡片,娟秀的字跡寫著——‘生日快樂,慕飛,我愛你。’
左慕飛的心髒發緊,他早就忘了自己的生日……
難耐的耳鳴嗡嗡作響,控製不住的頭痛炸裂,突然的病情發作,和心裏抽筋挖骨的劇痛交織,讓他痛不欲生。
“左總!”
芮沉從外麵疾步跑進來。
他一直擔心左慕飛,所以半路上給溫暖打了輛計程車,便匆匆折返,此時更是健步過來,扶起左慕飛,“左總,我拿藥……”
左慕飛渾噩的腦中像被撕裂,巨大的痛楚和哀默交織,有什麼東西像在流逝,眼前一幕又一幕閃現又倒退……
“許憶……對不起……”
……
季放強行帶許憶去了醫院,她卻堅持不肯下車,臉色糟糕又憔悴,卻強撐著,“就是一點咳嗦,不至於,還是回公司吧。”
季放皺了眉。
她情緒不好,或者壓力過大時,就喜歡用超負荷的工作麻痹自我,絲毫不理會身體究竟如何。
季放也不廢話,直接一把將人扛上肩,徑直進醫院上樓,直到溫醫生辦公室,將她按坐在椅子上,再和溫醫生說,“又有點咳嗦,再做下檢查,還有那個三次手術,再和我具體說下。”
許憶微詫時,季放回眸睨她,“肖罪和我說的,這事你也瞞不住我。”
她便沒再說話。
任由溫醫生帶著她做了幾項檢查,然後按著手臂上的抽血孔,等季放和溫醫生具體溝通完,也沒再回公司,而是回了許宅別墅。
“這幾天我都在這兒,看著你好好休息。”季放說著,上樓在她臥房點了助眠香薰,又放了熱水,再出來催促,“先去泡個澡。”
許憶靠著沙發,還在走神。
季放很清楚,左慕飛是許憶迄今為止唯一動過心,真正深愛過的男人,就像她心頭上的一塊肉,現在,這樣毫無征兆突然割舍,她又怎能會不痛……
他深吸了口氣,心下也做了個決定,“得了,過幾天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