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放下樓抽了兩支煙,平息了下情緒,才再折返病房。
而這時,簡妍已經來了。
許憶受傷的事,沒敢告訴外公外婆,季放隻告訴了簡妍。
她一來,病房裏就充滿了歡聲笑語,許憶壓抑的心情也能暫時舒緩。
季放看著,也鬆了口氣。
“對了,阿默呢?”許憶問,她記得綁架之前,是從陌淵婚禮上離開,當時蘇憶墨是跟她一起的,這連續好幾天了,也沒見到蘇憶墨本人。
簡妍隻知道綁架,具體其他的並不了解,便說,“我也想找他呢,打電話也不接,不知道在忙什麼……對了,你出事那天,阿默是跟你一起吧?”
簡妍注意到重點,臉色就變了,“這小子怎麼做事的,竟敢讓你出這麼大的事!我去找他……”
許憶剛想攔,牽動傷口,疼的倒吸冷氣。
季放健步過來,攔住了簡妍,並繞過去確定許憶沒事後,他才說,“蘇醫生在忙著處理廖家的事,確實有些忙,你們先別找他了。”
許憶微怔。
簡妍訝異,“廖家?哦,我記得他和我提過一句,不過……他沒事吧?”
“都是自己家人,能有什麼事呢。”季放道。
簡妍輕蹙眉,“……也對,隻要他沒事就行。”
許憶雖還有疑問,但季放沒明說,她也不想直接過問廖家的家事,也隻能先這樣。
往後的幾天裏,簡妍經常來醫院,帶著親手煲的湯和飯菜,陪著許憶吃飯聊天打發時間。
時間一轉,就過了一周。
許憶有凝血障礙,所以傷口恢複的很慢,她也很小心,盡量避免牽扯傷口。
這天,她正在線上處理公司事宜,看到肖罪發來的消息,說警方查出了綁架案主謀,手機剛好也有推送消息,是有關廖氏海外企業接連厄運的消息,而負責人和主謀是同一人——洪江。
她看著手機中的照片,隱隱感覺和綁架那天的中年人,確實有點相似。
正巧季放帶著午餐推門進來,他脫去大衣,就過來收走她床上的小桌子,連帶著電腦都拿走了,支上飯桌的同時,催著她去洗手吃飯。
吃飯時,許憶又想到剛看的新聞,就問,“洪江……我記得是廖東興生前的秘書吧?”
“……對。”季放將小碟中的魚肉挑去刺,再遞給她。
“所以,廖氏海外企業的事,是你做的?”
季放緘默。
他確實有意如此,可惜一直以來中心不在此,短時間內做不到這一點,但既不是他做的,廖江城又不可能和親爹公然為敵,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左慕飛。
他眸色沉了沉,不打算再當她麵提這個名字,和有關這人的一切,便知含糊應下,“算是吧。”
季放不想說,經過這幾天的調查,才知道這長達數月以來,左慕飛聯合海外霍家,打壓廖東興和洪江幾次逼近絕路,也難怪廖東興會鋌而走險,狗急跳牆的派洪江回國做出綁架的事兒了。
他猜不透左慕飛到底想幹什麼,不過,人渣的心裏他猜不猜也無關緊要,不讓許憶知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