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衛焺去醫院時看到你了。”廖江城狀似無意的解釋句,“你那位朋友車禍案,真凶還一直沒落網吧?”
許憶看他,“廖總想說什麼。”
“你那位朋友,正好是我弟弟的表姐,有這層關係在,我就稍微查了下,真凶就是左慕飛養的那小情兒。”
有關簡妍車禍一事,想要懲處真凶,就必須要先經過左慕飛,所以,明明很簡單一事,卻變得複雜,加上她公司最近事態頻出,許憶隻能先暫時放一放。
而這些,她並不想和廖江城談,隻道,“廖總這麼晚來此,該不會隻是想和我談這個吧?”
廖江城一語中的,“我們訂婚吧,然後不管你想懲辦溫暖,還是收回項目,我都幫你達成。”
許憶聽出了重點,“收回項目?廖總,這是間接承認你在我項目中動手腳嗎。”
“你這幾天查的也差不多了,我再不承認,豈不就要弄巧成拙了?”廖江城含笑,這個項目是去年他就設計好的,原計劃是給許氏致命一擊,從而牟利,現計劃是給她製造困局,逼她就範。
許憶很冷靜,“目的呢?”
“上次我就說過的。”他把玩著高腳杯,猩紅的液體倒映著他冷白的俊顏,微微勾著唇,“和我訂婚,做我的女人。”
許憶剛要還他句不可能,廖江城又道,“可以當成是契約之類的,時限一年,這期間內,互幫互助,穩定住許廖兩家的局勢,在無意外發生,期限一到,解除婚約,但如果……”
“有特殊情況出現,期限可以延長或者——結婚。”
最後兩字他說的很慢,幾乎一字一頓,字音劃過唇舌,帶著循循善誘的蠱惑感。
如他所見,許憶臉色冷了。
“不可能,我不會拿婚姻感情,和利益糾紛混淆,而且這麼做也很愚昧,如果你廖氏想和我好好合作,我或許可以考慮,但其他的,免談。”
廖江城又露出了那痞痞的笑容,“怎麼總喜歡把話說絕呢,來,我給你分析一下吧。”
“首先,你的公司,現在內憂外患,一邊要對付左氏,一邊還要幫著扶持季老三的季氏,可能季老三那邊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扭虧為盈,但這段時間內,你卻把全部精力,不少投資都砸在了新型項目上,如果失去了控股權,你前期投資減半,後期利潤縮水,董事會那邊,你怎麼交代?”
“其次,你現在所麵臨的,不過隻是冰山一角,國內最具有實力的兩大商業家族,左氏與你為敵,就隻剩下了我廖氏一家。”
廖江城停下了,輕呷了口酒,視線再落向她,“許憶,你是聰明人,應該做出明智的選擇。”
她品了品這一席話,有些讚同的輕點了點頭,隨後也望著廖江城笑了。
那笑容清冷,又透著疏離。
她說,“基本都說對了,但是,廖總,你隻是站在你的角度替我分析,卻忽略了一層最重要的,你父親是我殺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