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而廖江城再低眸,身下的人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房門打開,衛焺看著一臉陰鬱的廖江城,心裏悚然,猜著可能是打擾二少好事了,不免有些局促。
“有事快說。”廖江城不耐。
“是公司出事了,具體的您看下。”衛焺忙將手中剛打出來的文件遞過去。
廖江城大致翻了翻,微變的臉色瞬息。
“二少,我已經細查了,咱們公司有內鬼,而且很多,最有嫌疑的可能是裴總……但是,裴總應該和左氏那邊沒多少交集,如果真的是他,那這……”
那這人就是從很多年前起,左慕飛就安插進了廖氏。
廖江城緊著眉,陰鷙的眸線淺眯,從多年前起,左慕飛就蓄謀著要和他廖氏為敵,還安排了這麼多人,他是該佩服裴總臥薪嚐膽,還是佩服左慕飛深謀遠慮?!
竟把算盤打到了他頭上,敢太歲頭上動土,自尋死路。
“去查,連前帶後一點都不要放過,把這裏麵牽扯到的人,全部徹查。”廖江城煩躁的將文件扔還給衛焺,抬手扯去了領帶。
“好,我這就去辦,但公司現在怎麼辦?”
如果文件上的內容都屬實,那麼廖氏,即將出現的危機非同小可……
“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是按我們原先的計劃,但對左氏要再加緊一點。”廖江城深吸了口氣,現在的局麵已經注定,想要破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但無論何時,他廖氏損失的同時,左氏也休想逃過幹係。
大不了就玉石俱焚,就算真下地獄,他也要拉上左慕飛。
“明白,我先去安排了。”
廖江城推門回了房,看著床榻上進入夢鄉的女人,不斷蹙眉,他屈膝撐著床,慢慢俯下身,扶著她臉頰,目光複雜。
他心裏有事時,就心無旁騖,但是……他想著剛剛那個吻,再望著她殷紅的唇,就像有什麼魔力在牽引,讓他一向自控極好的身體不由自主的……
“嗯……”許憶囔著鼻音發出細微的小聲,身子轉去了別處。
廖江城慢慢坐起身,看著她在床上滾來滾去,弄得衣服亂糟糟的,嘴裏不斷呢喃著疼。
等她終於消停下來,他才說,“哪兒疼?”
許憶的聲音很小,幾乎就是睡夢中的囈語,大概也是真不舒服,眉心都蹙著,廖江城湊近了看她手捂著的部位,沒忍住咬了咬牙,“那是胃。”
他也沒伺候過人,便霍然起身,但一步還不等走,手腕就被拉住了。
廖江城低眸,許憶都沒睜眼,隻是憑著本能抓著他的手,聲音不大,“疼……”
他深吸了口氣,重新坐下,將她撈了過來,他手剛觸及到她小腹,許憶就嚶嚀著,“別碰我……”
“又說疼,又不讓碰,你到底想怎麼著?”廖江城沒什麼耐心,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女人竟這麼難伺候。
他忙了半晌就弄得滿身是汗,一手解開襯衫扣子,一邊拿手機聯係衛焺,電話還沒等打過去,就見許憶蜷著身子往被窩裏縮。
廖江城走過去給她拉過被子,電話和衛焺說,“帶點胃藥過來。”
扔開手機,他又拉過她,拍了拍她臉蛋兒,“要吐嗎?”
許憶沒回應,像是又睡過去了。
廖江城歎息的搖了搖頭,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