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說的做，保證會兩全其美，至於簡小姐和程寰……那就是他們之間的事了，換句話，簡小姐父女團聚了，她真要分手，程寰又能怎樣？到時候你完全可以送他們父女出國，隱姓埋名，銷聲匿跡過幾年，程寰這邊也就淡了，不挺好嗎。”
許憶細琢磨下，如果真能如左慕飛所說，倒也不失為一個一舉多得的方法。
但她沒表態讚同，畢竟一個月，中途可能還會發生各種各樣的變故，此法也隻能做待定的選擇。
許憶隻先繞過這話題，轉而說，“你這是……間接的讓我‘棒打鴛鴦’程寰不是你好兄弟嗎？你忍心這樣？”
左慕飛勾唇一笑，“兄弟能有媳婦兒重要？何況，這也不是一碼事。”
他伸手拉過許憶，自己也挪動下，頭枕在了許憶腿上，“程寰和簡小姐就相處了幾個月，感情能有多深？最多就是個習慣，一時難改，錯當真愛罷了。”
而且，以左慕飛這段時間對程寰的旁敲側擊，也看得出來，這件事和程阿姨有很大關聯，有母親阻礙的感情，很難有結果。
這是顯而易見的殘酷道理。
母命難為。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愛人，再有本事的男人也會頭疼，也會兩難，也會陷入無法抉擇的困境中。
所以，這場戀愛在開始時，就已注定了結局。
“習慣……”許憶呢喃著這兩字，低眸靜靜的望著左慕飛，很多思緒在她腦中跌宕，以至於一句不走心的話語，瞬間衝破思維的禁錮，“那你呢？”
短短的三個字，牽扯出前塵舊事。
左慕飛身形驀然僵了下。
曾幾何時，他也以為拿習慣當愛，甚至用此當借口，糾纏著不讓她離開……
“不、不一樣的。”一向口舌如簧的他，一向理智清醒的左慕飛，竟也有吞吐難辨的時候，滾動的喉結帶出囁嚅的音量，“我和你多少年了啊，哪裏是什麼習慣，是喜歡，是愛，是很深很深的羈絆和感情。”
他側過身，就著這個姿勢展臂保住了許憶，大腦袋在她懷中磨蹭，“我愛你，許憶，現在愛，以後愛，此生這輩子我都認準你了……”
許憶不動聲色的臉上泛出複雜，平靜如水的內心也浮出掙紮，無措的手指慢慢蜷緊。
左慕飛注意到她細微的變化，直接拉過並掰開了她的手指，“我說的句句是真心話，你可以不信，反正話好說，事難做，一輩子還很長，我會用行動證明這些的。”
他在她手背上落了一吻，“Youaremypriority。”
許憶感覺心頭一陣。
——‘你在我心中優於一切。’
太可笑了。
在做盡一切傷害之後來獻殷勤示愛，這算什麼？拿她許憶又當成什麼了？隨便給點陽光就新湖怒放的幾歲孩子嗎？！
裝出這幅深情款款的樣子，簡直可惡，無恥！
許憶想都沒想一把就掀開了左慕飛，並霍然起身，“把這套用別人身上吧，我和你沒戲，也再不可能，左慕飛，出去。”
“猜到你會這麼說。”左慕飛也坐起了身，俊顏泛出一記淒慘的笑容，“一次錯誤，你就能把我徹底推開，不管以前我們多好，在一起多甜蜜，你都能徹底遺忘，也不管我做什麼，說什麼，哪怕真怕心掏出來，你都無動於衷，許憶，有時候我真想怪你心狠，可是……我又沒有這個資格。”
“你覺得我現在隻是變相哄你，甜言蜜語的騙你，甚至不定又懷有什麼目的利用你，可你想過嗎？我左慕飛這輩子想要什麼沒有啊？至於為了你，這麼低三下四的裝孫子嗎？”
“你……”左慕飛越說眼眶越酸澀，他拚命的扼製著心裏泛濫的情緒，想用意誌力保持清醒，“你心裏一直都有我，又讓我怎麼能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