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擾你和席總了,我先撤了。”
季放也收拾了下手邊兩份文件,起身撈起西服搭在臂彎內,隨手又去找公文包和車鑰匙。
許憶也收了線,向外的腳步微停,“你去哪兒?哥。”
“我也回去算下手裏的各類股票,該拋的就都拋了,反正這個時候,能多套現才是最實際的。”季放說著,食指勾著車鑰匙轉了一圈,“可能這幾天我要回趟S市,你這邊,一個人行吧?”
這話頓了下,他又道,“也不算一個人,還有席總呢,萬事找他商量,或者給我電話。”
許憶一笑,“能有什麼事,哥,別擔心我了,這半年來都夠麻煩你了,安心回S市吧,有事和我說。”
“哪兒那麼客氣啊。”季放走過來拍了拍她肩膀,似想到了什麼,他眸色一沉,“還有件事,那個廖二……得了,我找個理由帶他一起走。”
“額……”許憶微皺眉,找個理由帶走廖江城?
以季放和廖江城這麼惡劣的關係,什麼樣的‘借口’才能可行?
“我有法子,別擔心,好了,我先走了,確定回S市了我再和你說。”季放徑直向外。
剛踏出辦公室沒走幾步,就迎麵碰到了上樓的席衍。
跟隨而來的小陳,看著季放禮貌的喚了句三爺。
季放笑了笑,和席衍打了聲招呼,便先走了。
進了辦公室,席衍支走了小陳,落座沙發。
許憶給他沏了壺熱茶,斟茶時,道,“來有事?”
“沒事兒不能上來坐坐嗎?”席衍笑道。
“當然能了,我就是這麼一問。”
“也算是有點事。”席衍接過熱茶,輕拂了拂碗蓋,放在手邊,身體向後靠在了沙發內,“上半年的核算基本都做完了,股價動蕩的事兒,你也知道了吧。”
許憶誠然的點點頭,“知道了,我剛和他們開完會,準備近期拋售一些,你呢?有這方麵打算嗎?”
工作上的事,不管大與小,擅自和他人談及,尤其是可能成為競爭對手的企業領頭人,實屬大忌,但席衍是個例外,許憶對他有極強的信任感,互相探討也不為過。
席衍說,“我也正有這方麵打算,而且已經在拋了,許憶,你有在美購入過基金嗎?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基金啊……”許憶輕怔了下,“幾年前我購入過,當時也是為了合作需要,後來我外公想搞這方麵投資,就轉給他了。”
“基金多嗎?”
“不太清楚,過了好幾年了,這兩年我外公也不碰這些了,應該都擱置著吧。”許憶深忖著,“阿衍,你提這個,是不是有這方麵打算?”
“那邊動蕩太厲害,去年一年和今年的半年,這一年半期間,漲幅跌宕已經超過往前二十年了,一次次刷新曆史新高,這麼持續下去,沒人能說得準,我爸手中的基金不是小數目,我打算說服他近期全拋出去。”席衍也是生意人,唯利是圖也是硬道理,說多了一切都是假的,唯有攥在手中的錢才是真格的。
許憶想了想,也做了決定,“那我也抽空去和外公說一下,他手中的應該也不是小數目,先拋了再說吧。”
“對,這是最明智的選擇。”
“那往後呢?”許憶問。
席衍動了下眸,“你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