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如果你還不信——”左慕飛終於邁動了步伐,走到她身後,展臂從後方將她抱入了懷中,“就給我判個無期徒刑吧,我在你這裏服刑,直到死的那一天,看看我對你的心,會不會變。”
“別說了,左慕飛,我信你。”許憶也終於開了口,但聲音晦澀的要命,她轉過身,抬眸看向他,“你愛我,對我也挺好,我都知道,也看在眼裏,但是,這又能改變什麼呢?”
她移眸輕歎了口氣,並挪身和他錯開了一些距離,“有些東西,不是光靠愛就行的,就像一件物品,我即使再喜歡,但我負擔不起,那還不如不要,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們都該認清楚這點,還沉迷於過去,是沒有意義……”
許憶話還沒說完,就被左慕飛一把扣住後腦,直接堵住了唇。
她嘴中說出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左慕飛想聽的,這個曾經視他為一切,以他為中心,永遠滿眼滿心是他的女人,怎麼能用這張說過情愛的嘴,再說出這種拒絕的話,他像避免二次傷害般,隻能用簡單的方式,回堵住她。
“我把左家給你。”
半晌,左慕飛低醇的嗓音從許憶唇邊淺緩溢出,他扶著她的臉頰,定定的望著她的眼睛,“我把我名下的一切都給你,如果我哪天真犯渾了,或者又做了什麼混蛋事兒,你就讓我身無分文,連套衣服都沒有,再給我一腳踹出去。”
“這還不行嗎?”
左慕飛也深吸了口氣,“我們都是生意人,除了錢財,我好像也沒什麼能再給你的了,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許憶,你把自己給我,嗯?”
許憶感覺眼眸中有什麼東西湧動,晶晶瑩瑩的,讓她眼眸好像失去焦距了。
她不想失態,極快的拂開他,背過身時用力咬著下唇,硬生生將眼底的氤氳逼了回去,才說,“沒用了,別再說這種話了。”
許憶還是想走,有左慕飛在的地方,氣壓太低空氣稀薄,她喘不過氣。
左慕飛卻抓住了她手腕,順勢將她按在了門板上,他逐漸猩紅的眼眸染出化不開的濃愁,“那我還能怎樣?你告訴我,我馬上照做。”
“我想讓你離……”
後麵的話沒說下去,許憶嘴又一次被左慕飛捂住了。
他說,“讓我離開你做不到,這輩子我非你不可了,也別和我玩什麼套路,千方百計的想著推開我,就能讓我死心,永、遠、不、可、能!”
“這個世上就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許憶用力推開他,“我最後說一次,左慕飛,到此為止吧。”
話落,許憶就摔門而去。
急速匆匆的一路上,不少路過的員工和她打招呼,一聲聲許董言猶在耳,許憶麻木的微點頭,徑直進了一間空閑的會議室,反鎖上門的那一刻,她才卸下所有偽裝,虛弱的倚著門板,癱坐在地。
他說對了一半。
她是怕了,但不是怕那些。
而是怕再一次的重蹈覆轍,再一次的互相折磨,再一次的傷害如初。
不是不愛了,隻是愛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