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今晚不會過來。”他又道,話音篤定的像急切的宣告證明著什麼。
許憶驚愕的緊起眉,“我是因為送詩崎回來!”
“這是借口。”左慕飛沉下了聲,“詩崎早就是成年人了,不管喝的多醉,他有助理有秘書,公司任一員工都能管他,實在不行還有詩薇,你不是沒看出來被他誆過來的,也不是沒識破被他硬拽來的,你是心甘情願主動來的!”
左慕飛伸手拉過她,緊緊地握著她的雙臂,迫使她看向自己,“承認吧,我都說對了。”
他話音一頓,再次一針見血,“還有,你得知我們並未離婚後,你第一反應是回國,想當麵和我談談,但談什麼呢?許憶,你向來習慣冷靜的處理事情,麵對問題,按照正常邏輯,你大可委托一位律師,由律師出麵和我離婚,可你這麼做了嗎?”
“律師我已經安排好了,他稍後會聯係你的。”許憶說。
“兩周,整整半個月,這麼長的時間你都在等我,卻在現在才聯係律師?”左慕飛無奈的抿了下唇,伸手一把將她摟入了懷中,在她耳邊用一種穿透靈魂洞穿內心的聲音,低啞道,“你舍不得我,也還喜歡,還愛著我。”
許憶徹底沉默了。
左慕飛從方方麵麵,用各種事實剖析出了她的心。
左慕飛側身將頭搭在了她肩膀上,“我不想放手,也不想和你分開,因為你一旦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
“勉強捆綁在一起,那我又該怎麼辦?”許憶反問。
“你又該怎麼辦……”左慕飛機械性的重複著這句話,心痛不已,“是啊,如果你在我身邊不快樂,不幸福,無時無刻不想著怎麼離開,我隻是勉強的留下了你這個人,得不到你的心,看著你痛苦,我又舍不得……”
許憶心裏一痛,猛地推開了左慕飛,震怒的盯向他,“別在我麵前再裝可憐,這招早就沒用了!從第一次結婚開始,我是怎麼對你的,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人都是有心的,可你左慕飛沒有,你要的隻是一種新鮮勁,一種刺激感,就像我甩你一次,你就也一定要甩我一次,必須滿足心理公平,玩玩而已,誰敢和你這樣的人過一輩子!”
一鼓作氣將心裏壓抑的東西宣泄出來,許憶再重重的喘口氣,仿佛渾身都清透了一絲。
一個人深深的愛著另個人,卻可能存在欺騙,傷害,乃至毫無保留的利用和戲耍,這是愛嗎。
簡直就是在侮辱愛這個字!
“離婚,必須離,也一定要離!”許憶一刻都不想再逗留,和左慕飛共處的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連帶著空氣都讓人窒息,“別再找什麼借口,也別再說什麼理由,我們認識二十多年,看在小時候你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我等你這兩周,但這不能說明什麼,左慕飛,我律師明天就到,有關離婚一切問題,由他來解決,我和你就不要再見麵了。”
左慕飛的眸中浮現出清晰可見的苦痛,他攔住了許憶,“你肯定憋了一肚子的心裏話,就趁這機會都說出來吧。”
他寧可許憶衝他發脾氣,泄憤,哪怕字字紮心,痛心難耐,也好過她的漠然和無視。
“我和你早就無話可說了。”許憶真的不想再說任何,隻冷冷的拂開了他的手,起身往外。
左慕飛悵然的看著她的背影,“不用什麼律師了,這婚,我同意離。”
許憶腳步微有延遲,卻沒停下來。
左慕飛邁步繞到她麵前,一瞬不瞬的望著她,複雜的深眸有些殷紅,“但不是現在,最後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我給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