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飛側身倚著球桌,修長如玉的單手把玩著酒杯,琥珀色的液體搖曳,映襯著他諱莫的眸光深邃,“我什麼時候沒想好過。”
“你?”陌淵咂摸的搖了搖頭,“不好說。”
“少來,沒事找我逗悶子是吧。”
陌淵笑了笑,“那之前錦川說的你就得往心裏去,他可不是順口一說,你也是當哥哥有妹妹的人,既然想和人家妹妹好好的,真心過一輩子,那是不是也得和大舅哥搞好點關係?季老三這人吧……其實也還行。”
陌淵說著就頓了下,轉而他又一箱,費解的皺了眉,“我就納悶了,同樣是當哥哥的,怎麼你們就這麼喜歡攪和妹妹的閑事呢?好玩是怎麼的?”
左慕飛,“……”
“反正不管怎樣,季老三重情重義,這人是真不錯,你和他好好處,別總鬧那麼僵。”陌淵勸慰一句。
左慕飛沉了口氣,“事與事不一樣,不能相提並論。”
“哎呦,聽這話裏有話啊?”
“許憶不是薇薇,我也不是姓白的,少混一起。”左慕飛微仰頭,喝了兩口酒,讓他和季放搞好關係?甭管什麼前因後果,就單說這句話,可能嗎?不提兩人前段時間大打出手那次,前幾年他們之間的梁子就結下了。
他當初確實難為過白錦川,也是因為姓白的欺負他妹妹,可他怎樣橫攔豎擋最後人家倆人不也結婚了?所以,這哥哥的意見,雖重要,卻起不到關鍵,最終還得看當事人。
左慕飛就不信了,有一天許憶真實心實意的要跟他時,季放是能殺出來弄死他,還是掐死許憶?兩個誰也弄不死,最終隻能這樣。
但是吧,這大舅哥……
得,也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季放別太過火,左慕飛也是能容下他的。
陌淵聽著這一口一個姓白的,聽的這個別扭,他不耐道,“那特麼現在也是你妹夫,而且錦川對你也還行吧?就單說基金會項目,你全扔給了詩崎,自個成撒手掌櫃了,詩崎忙不過來,都錦川在幫他,出錢又出力,還一分股都沒占,你還想讓他怎麼的?”
不等左慕飛動唇,陌淵登時再來一句,“好歹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錦川以前再不對,也都過去了,行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行吧?”
“你這麼喜歡當說客嗎。”左慕飛嫌棄的掠過視線,邁步就走了。
陌淵睨著他背影,連連歎息,“你啊,就嘴硬吧。”
晚些時,他們一起坐在起居室內,吹著冷氣,喝著飲品,坐在一起閑聊天。
陌淵和左慕飛,白錦川蔣恪四個人聊著生意上的事兒,許憶則和陌太太,還有晏詩薇在一旁聊別的。
這邊四個人時不時的和許憶說一句,她才會過來應聲,畢竟生意上的事兒她也有話題,蔣恪又想趁著這個機會,拉許憶合夥繼續搞遊戲開發,許憶則實話實說,“恪哥,這方麵我有資源,也有技術過硬的團隊,再和你合作……怕是就沒這必要吧?”
“害,你得這麼想,你自己做一個盤子,最多做十個,咱們一起就能做到二十,三十……甚至一百,這不是雙贏嘛。”
“她的盤子不止十個,一個人也照樣能做到一百。”左慕飛接過話頭,勾唇邪笑,“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她的背後有他。
“因為她眼光長遠唄。”蔣恪還能猜不到左慕飛想說什麼?他不屑的撇撇嘴,就不給左慕飛這個強行塞狗糧的機會!
許憶微笑,“這麼一說罷了,恪哥,如果我真有這打算,肯定第一時間聯係你,但最快也得明年了。”
“真噠?”
“當然了,恪哥,你公司在業內有影響力,背靠大樹好乘涼啊。”許憶逢迎,但也是實話實說。
讚揚的話誰不喜歡聽?蔣恪笑的美滋滋,“還是憶憶會說話,回頭哥請你吃飯!單獨請你,不帶左慕飛。”
“成啊,沒問題。”
左慕飛挑了挑眉。
晏詩薇托腮靜靜聽他們聊著,心裏說不上來的羨慕,看向許憶的目光也染滿了欽佩仰慕,她什麼時候工作能力能像許憶這般,名利兼收,做個成功的女企業家啊。
她若有所思,忽然感覺小腹一陣疼痛,晏詩薇下意識忙起身去了衛生間,可不過片刻,她驚慌的聲音傳來——
“錦、錦川……”
“哥!血,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