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姿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裏呢?這裏是決定不可能的,國外更不用提了。
國內的話,也沒有什麼好去玩的,小女人知名度太高了。
他猝不及防的想到了那天早上,席清姿偷偷在他耳邊說,她想帶他去自己小時候最常去的地方。
賀琛心裏有了選擇,去哪旅遊,都不如去她小時候所在的地方,房子住一遍。
他看著自己懷裏睡著的女人,似乎是情緒發泄的太用力,哭的太過於天昏地暗,竟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汗水打濕了她的頭發,緊緊的貼在臉龐兩側。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脆弱的席清姿,像是被風雨吹打過後的小雛菊。
賀琛小心翼翼的把小女人放好,疲憊的站在窗戶前,看像窗外。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但他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腦子裏翻過來覆過去都是剛剛的哭訴。
他的心裏也有很多事,積壓的要喘不過來氣了。
這個孩子沒有了,他也很難過,但他卻不能表現出來,他要承擔的起這件事的後果和責任,要顧及他小女人的情緒。
孤獨在這一刻顯示得淋漓盡致,他滿目愁容。
電話鈴忽然在深夜裏響了起來,賀琛害怕打擾到她休息,拿起來電話剛想掛斷,就看見上麵碩大的兩個字,“陸銘。”
他才想起來他和陸銘這樣的生死之交,這段時間也沒有聯係了,但是經常看見季朝陽。
想起季朝陽,他的頭又開始痛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出了病房,接聽了電話,陸銘的聲音在空曠的醫院走廊顯得尤為清晰。
“你老婆是怎麼回事?凶手抓到了嗎?要我幫你嗎?”
一連串的問題,給賀琛砸的暈頭轉向,隻能一個一個的解決對方的疑惑。
男人好像總是這樣,在麵對自己的好兄弟時,好像總是什麼都能吐露出來。
那些埋在他心裏的心事和愁緒,全部一股腦的發泄出來,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但他以為陸銘會理解自己。
但當陸銘聽到淩卉卿時,所有的無奈全部迸發了出來。
陸銘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表情,無奈又冷漠說道:“淩卉卿那個女人還沒回來,我就給你說過了,事到如今你還能陷入她的圈套,我真是懶得說你。”
陸銘看人一向很準,第一眼就不喜歡淩卉卿,後來果然越看越不喜歡。
他在肮髒不堪的陸家生活了那麼久,淩卉卿是什麼樣的女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嘴上說著不幫不問,但畢竟是自己的兄弟,當自己的兄弟遇到什麼事的時候,他還是會挺身而出,站在他兄弟的那一邊。
賀琛沒說話,他不是不知道好友的勸告,但他當時聽到淩卉卿的求救,真的是沒反應過來。
但這件事確實是他不對,他都有了席清姿,還在去幫助另外一個女人。
這件事,勢必要被隱瞞下來。
他簡短的跟陸銘通完電話後,靜靜的回病房看著席清姿。
第二天賀琛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雨也要停了。
醫生每天照例來給病人做檢查,今天的身體情況比以往要好的很多,可能是心裏的情緒發泄了出來,心結也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