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琛作為一個商人,肯定什麼都是從商人的本質——利益出發。
他語氣沉沉,但仍然不失上位者的尊嚴。
他把阮弘毅的話層層給翻譯了出來,聽得席清姿眉頭緊鎖。
即使是在那麼冗長無味的分析之後,賀總還不忘習慣性的總結道:“總而言之,你老板給你開的這些條約,是可以簽的。但你現在既然各個方麵都是你們公司的top1,你可以在適當的提出點要求,隻要不是太過分,你們老板應該都能接受。”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趁火打劫的,多提幾個要求嗎?”
賀琛聽到那句趁火打劫,擦頭發的動作頓了頓,唇角揚了揚,語氣都忍不住的帶上了一絲笑意。
“嗯,你說得對。”
聽見這不合氛圍的笑意,席清姿納悶的抬了抬頭,不知道他在笑什麼,隻知道是在笑自己,索性自顧自的把被子卷起來,像個小鵪鶉似的,惡狠狠的瞪著麵前的男人,瞪眼還翻了一個身,露出一個圓潤漂亮的後腦勺給他看。
賀琛卻低低的笑了出來,動作十分隨意,就輕鬆的扯掉了席清姿卷了好久的被子。
席清姿的心“咚咚咚”的直跳,話也說的不利索,“你……想幹嘛?”
富有侵略性的冷杉香水味傳了過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淡雅清新。
賀琛雙手撐在了小女人兩側,像是對待萬年珍寶那樣的小心翼翼,想輕飄飄的落下一個吻。
席清姿卻是滿目潮紅,無論跟賀琛在一起多久,她好像還是不能坦然自若的習慣他隨時的親昵跟靠近。
她微微的側過了頭,有點束手無措,聲音也是聽不見的小,像一隻不會說話的小倉鼠一樣。
“別……我那個……生理期來了。”
聽聞這句話,賀琛還是沒忍住的歎了一口氣,但也沒有再繼續捉弄他的寶貝了,頭垂了下來,埋在她迷人好看的鎖骨上麵,悶悶的說著,“那睡覺吧。”
仔細聽,還能聽見他的一絲委無奈跟隱忍。
他翻了個身,腦海中那些絢昵的想法全都煙消雲散,微不可聞的輕呼一口氣。
……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席清姿還在酣睡之中。
賀琛一向起的早,也就沒有打擾她,躡手躡腳的輕輕起了身,走的時候還不忘吩咐梅姨,口吻清淡。
“等清姿醒了的話,記得讓她及時吃早飯。”
向恒等在門口,一直看著手腕上不斷移動的時針,馬上就要指到了八那個數字。
今天的賀總比以前要遲了不少,不過他也不敢出聲打斷。
他在門口勤勤懇懇的等著賀總,一幅全神貫注的樣子,卻猝不及防的聽見了賀總提到了自己,“向助,我今天下午有什麼會議安排嗎?”
賀總的公事安排啊……
最近是真的挺多的,又是投資決策又是國外合作,還有規劃重點。事情繁瑣又難記,要是一般人……還真的是記不住。
向恒清了清嗓子,沒有猶豫的脫口而出道:“下午三點到四點的話,與霓虹那邊有個跨國會議,五點到六點半有個風險策劃評估的會議要開。”
向恒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賀總的表情,看他不動聲色的挑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