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卉卿沒有把那一天晚上的事情告訴她,這件事在她心裏算是一個王炸,不到迫不得已,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席清姿突然抬起頭,直直的看向淩卉卿,洗手間的燈光有點昏暗,照的人十分的暗沉。
讓人看不清楚對麵人的麵容。
雖然淩卉卿說的話很篤定,眼神裏也都是同情跟憐憫。
但是席清姿卻像是不為所動一樣,低低的嗤笑了一聲。
“淩卉卿,你急了。”
她的眼中都是一片熟知的了然,“你今天想來給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裏知道,你知道賀琛開始厭倦你,開始討厭你,甚至不想看你。你沒辦法,你不能改變賀琛,所以你隻能來到我這裏,給我說一些不切實際的話。”
席清姿說完了那麼多,思路也越來越清晰,整個人的語速都很快,話說的有條有理,說到最後,整個人的眼神都帶上了悲天憫人的憐憫。
淩卉卿不斷的握緊拳頭,告訴自己要絕對冷靜,但是淩卉卿好像高估了自己,她整個人的怒火都不受控製的往外麵冒。
她的目光恨恨的,像是要看透席清姿一樣,心裏本來準備當成王炸的話也在此時此刻被挑明。
她心裏很緊張很生氣,但是麵上卻是一片冷靜跟祥和。
她甚至還輕笑了一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包扣,語氣懶散又漫不經心,“哦?你真的以為是這樣嗎?賀琛真的是騙你騙的團團轉啊。”
席清姿不想再聽了,想轉身就走,她覺得同這樣的女人計較其實並沒有什麼意思。
她總感覺淩卉卿像是瘋了一樣,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感覺。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接下來淩卉卿的話她並不是很想聽,所以她想走。
但是淩卉卿仿佛看透了對方的想法,她語氣慢條斯理,“嗬,席影後那麼著急想走,怕不是不敢聽我接下來說的話?”
席清姿想往前走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一臉的不耐。
“淩小姐,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東西啊?我隻是懶得跟你這樣的人說話,怎麼說呢。”
她特意停頓了一下,眼神也都是同情,但是語氣還都是冷厲鋒利,“就是浪費時間。”
她真的不想再跟淩卉卿做什麼無意義的糾纏了,她覺得沒意思。
但是下一秒,淩卉卿的話卻讓她愣在原地。
“難道席影後就不好奇,你在日本生日的那一天,本來說好去找你的賀琛,怎麼突然爽了約呢?”
說完不給席影後一個機會,又繼續說著,“你難道沒有問過嗎?你知道嗎?那天晚上。”
說到最後,淩卉卿的語氣都是慢悠悠的,但卻都是一字一句的敲打在席清姿的身上,“他跟我在一起。”
聽完之後整個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四分五裂的。
她整個人還是不肯相信,她還是下意識的選擇相信賀琛,而不是麵前這個看起來勝券在握的女人。
她強忍住自己想要窺探的欲望,“嗬,我憑什麼相信你?”
淩卉卿卻挑了挑嘴角,“你自己心裏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