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倉將處斬的日子定為三後,畢竟隻是作戲而已,三時間,足夠秦澄準備一切了,若是秦澄真想救他,那必定會在三之內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而若是秦澄在三之後沒有將風喧燁救下,那他也會在最後一刻停止行刑,其實一直到現在,李擎倉還仍是那個心軟的質子。
與李擎倉的平靜不同,秦澄現在已是焦頭爛額,他現在恨不得一把從李擎倉那裏搶來皇位,下旨釋放風喧燁,可惜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他現在顧不上問風喧燁,在朝堂上為什麼不聽他的話,也不想問,他知道風喧燁不會完全聽他調遣,但他沒想到風喧燁竟然如此大膽,敢在朝堂之上出那些話,這些話句句是死罪,欺君犯上,口出謠言,這些罪名倒是讓他坐實了!如此一來,即便自己想下手救他也全然沒了辦法。
難不成,風喧燁就是在找死?一個恐怖的想法突然躍進秦澄的腦中,若是風喧燁真的是在找死,那他為何還要廢如此希心力救他呢,任由他自生自滅不是更好?秦澄覺得不妥,他決定再去找一次風喧燁,若是他真的不想活了,那自己便不費這般心力。
牢中,風喧燁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那些獄卒們閑來無事,用來打發時間做的,而當事人卻沒有一點感覺一般,渾渾噩噩的在這個不見日的地方,仿佛在靜靜的等待著什麼。
當一身錦袍的他,站在風喧燁麵前的時候,眼裏的怒氣顯而易見,秦澄真恨不得將這個人直接拖出牢房,可是,他不能。
“你為什麼這麼做?”
風喧燁冷冷一笑,看著眼前這個滿眼殺氣的人:“你覺得呢?”
“!”秦澄再也忍不住了,一腳踢了過去,風喧燁吃痛的捂著自己得肚子,笑著看著的看著麵前的人,眼睛裏不知道在想什麼,秦澄看問不出什麼了,給獄卒使了個眼色,甩袖走了。
獄卒得到了示意,更是將風喧燁一頓折騰,原本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更是嚇人,身上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襟。
可是風喧燁一聲不吭的忍著,你秦澄,要麼救我,要麼……
三日很快就過去了,滿身傷痕的風喧燁被拖到了行刑場上,李擎倉一身明皇的龍袍,讓他變得不可捉摸起來。
而李擎倉看到他身上的這一片片血花時,心中的憤怒油然而升。
誰準你們動他的……
誰給你們的權力……
竟然敢動風喧燁!
難道你們還不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誰嗎?
別饒話也敢隨便亂聽?
看來我是太溫柔了啊!
以至於你們都敢騎到我的頭上了?
秦澄站在他的右側,目光一緊,救還是不救?正在猶豫的時候,李擎倉淡淡開口了:“你可知罪?”
“臣何罪之有?”一身正義凜然,顯得李擎倉更是昏庸。
“汙蔑重臣,口出狂言,犯上作亂!”話的時候,眼神微微掃過了秦澄,露出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