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早前被縛妖索捆住了手腳,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竟掙脫了那幾根縛妖索,隻是琵琶骨上的那一根,還捆綁著。
葉淩月和司小春趕到時,黑影正和黃泉城主鬥得不可開交。
葉淩月一看,不由驚愕。
以黃泉城主的身手,竟還隻能和那名野獸囚犯勉強鬥了個平手。
“城主,小心了。”
司小春擔心黃泉城主受傷,抽出了佩刀,就要上前相助。
“小春,你不要過去。那人就是我早前說的那名囚犯。”
葉淩月猜測,此人的身手,隻怕不在黃泉城主之下。
葉淩月剛說完,司小春手已經點燃了火折子,火折子的微光一晃,恰好這時,那名野獸囚犯和黃泉城主對了一招,黃泉城主似有不敵,往後退了幾步。
那野獸般的囚犯猛地抬起了頭來,露出了和野獸無異的瞳來。
看清了那人的模樣時,司小春手中的火折子險些掉到了地上。
他失聲喊道。
“老城主!”
葉淩月聽罷,不由一愣。
這輩關押在假山裏的囚犯,居然是黃泉城的那位老城主,她早前,還以為是黃泉城主的死對頭,亦或者是黃泉城裏的什麼惡犯。
“他是老城主?可是你早前不是說,老城主早就已經去世多年,為何黃泉城主要關押著他,難道說她為了謀奪城主之位?”
野獸囚犯的身份之謎已解,可是接踵而來的困惑,卻讓葉淩月覺得整件事更加雲裏霧裏。
“不可能,老城主,老城主他是……”就算是平日口齒伶俐的司小春,這時也是說不清楚。“哎,他是城主的生父,城主又怎麼會謀害他。”
司小春其實也不知道,為何老城主會成了這樣子,看他的樣子,分明是瘋癲了多年。
他一直以為,老城主已經過世多年了。
其實不僅是司小春,整個黃泉城的人,都是如此認為的。
誰又想得到,號稱病逝多年的老城主,一直被關押在假山裏,而關押他的人,竟是他唯一的女兒。
司小春隻覺得思緒亂如麻,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辦。
“小春,誰許你說這麼多,快製住老城主。”
老城主的事,黃泉城主顯然不想任何人知道,她輕嘯一聲。
腳下踏出了一套玄妙的步法,手中多了數根縛妖索。
但見黃泉城主手腕一動,縛妖索就如鞭子般,淩空一震,卷向了老城主的腰身。
老城主雖是瘋癲,可對於縛妖索,卻有一種本能的排斥。
他的喉嚨裏,咕嚕嚕發出了陣含糊的聲響,瞳中,透出了一股血光,隻見他腰身一扭,就如一頭蛇般,滑溜溜地躲開了縛妖索,腳下一滑。
他蒲扇般的大手,十指如鉤。忽的變了方向,朝著司小春襲去。
他被囚多年,心底積壓的怨氣和戾氣,已經達到了頂點。
那兩爪訊如閃,快得無痕,又似有一股說不出的吸力,落到了司小春的肩膀上,司小春隻覺得一股鑽心的裂疼,兩塊肩胛肉竟是生生被撕了下去。
“桀桀,肉……”
老城主目露血光,竟直接將那兩塊人肉丟進了嘴裏,生嚼了起來,血水從他嘴角落下,染紅了他灰白色的毛發,看上去,就如惡鬼般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