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夕仲那會兒正在路上,考慮到夕顏的安全問題,夕仲沒有將行程路線告訴族裏的其他人,這樣一來,夕仲就錯過了知道消息的最佳時機。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夕仲一聽密室出了事,麵色大變。
血池符陣,對於整個南幽古族而言,都很重要。
它是一個中級符陣,早前替夕顏恢複,就是用了這個陣法。
即便是夕仲這樣的中級符師,想要煉製成血池符陣,也至少需要三年左右的時間。
“大概是五六日之前,一名侍女給七位方尊送飯,哪知道就看到七位方尊化為了幹屍,倒斃在地。不僅如此,密室的血池也全都幹涸了,四周的生靈全都枯死了。那名侍女剛發現時,就被人打暈綁了起來。直到兩日前,才被人發現。”
南幽古族的妖兵據說稟告。
血池被毀,這意味著妖符劍的煉化失敗了。
難道說赤太後根本沒有死?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就很快被夕仲給否定掉了。
戰痕都已經攻陷了千獄城,赤太後必死無疑。
那密室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除了北獄司之外,還有其他第三方勢力插手了此事?
還是說符劍的煉製出了什麼問題。
一想到七名方尊的詭異死況,夕仲的神情陰晴未定,他心裏牽掛著南幽古族的事,想著隻要夕顏進入了南幽帝陵後,他就立刻趕回南幽古族,查明事情的真相。
“報!”
就在南幽古族的兵士剛稟告後沒多久,一名兵士也是急急來報。
“你不是戰狼軍的兵士嘛?怎麼到這裏來了?”
正欲進入帝陵的夕顏,看到了那名兵士,頓住了腳步。
“妖……妖後。”
那兵士正欲向戰漠北稟告,一看到夕顏,麵色又是一變。
他支支吾吾著,不敢往下說了。
“大膽,妖後麵前,吞吞吐吐什麼,快說。”
夕仲一看,嗬斥道。
戰漠北的臉色也變了變。
這妖兵明明是向他來通風報信的,他還沒發話,夕仲倒是先下了命令。
這樣一來,不是所有人都以為,南幽都其實是姓夕的這一對父女做主了。
那名妖兵嚇得不輕,他看看戰漠北,後者冷哼了一聲。
“讓你說就說,這裏的都是自己人,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那名戰狼軍的妖兵這才壯膽,顫聲說道。
“啟稟各位族長……千獄城兵變易主,戰痕妖帝重傷,至今下落不明。”
那兵士說罷,戰漠北的臉色劇變。
他幾乎是不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你再說一遍!戰痕他怎麼了?”
戰漠北一把掐住了那名妖兵,氣力驚人。
這怎麼可能,明明昨日之前,還有捷報說戰痕獲勝,北獄司被攻破,怎麼到了今天,形勢大變。
那名妖兵驚恐不已,掙紮之間。
有一塊小小的晶石,從他的身上滑落。
那晶石落到了地上,碎裂開。
一道光影,從晶石裏鑽了出來。
天空,顯出了一道影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