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藍相間的火,半邊是冰,半邊是火,冰與火之間,隻有一道身影。
兩儀火的火焰之中,多了一個個文字,不斷地跳動著。
伴隨著司火之文的出現,兩儀火由強至弱,如潮汐般,漸漸褪去。
意識之中,當燭照看到了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
這一場司火之祭,太過突然。
在了火焰中,翩然起舞,如入無人之境的葉淩月,看上去猶如大地之母浴火重生。
這一場兩儀火之災,自然無法與上古那場天地之火相比,可是僅僅靠著一縷殘念,就將司火之舞跳得如此淋漓盡致,當世,也隻得是葉淩月一人了。
符塔的最頂端,一口古怪的鼎,一個忘我起舞的人。
乾鼎之內,被鼎息牢牢束縛住的關千秋和烈紅衣吵到了最後,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死老頭子,安靜點。葉丫頭怎麼沒聲了。”
烈紅衣擔心著外頭葉淩月的安危。
關千秋也豎起了耳,貼著被兩儀火燒得忽冷忽熱的乾鼎的鼎壁,試圖聽到些什麼。
乾鼎將外頭的一切都隔絕了,任憑兩大方仙用了神識還是五感,全都聽不見看不清。
他們更是錯過了一場曠世之舞。
“葉…小主人不會是被燒死了吧?”
烈紅衣聲音顫抖,擔心不已。
那兩張傳送符還在他們手上,葉淩月可是太虛神尊唯一的傳人,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烈紅衣隻怕喲啊愧疚終身。
“那丫頭聰明的很,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關千秋嘴上堅持著,可心底也很是焦慮。
兩儀火足以吞噬一切,那丫頭可別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被燒成了灰燼了。
“咦,老頭子,你有沒有發現,鼎外的溫度好像發生了變化?”
烈紅衣是女人,比關千秋更敏銳些。
她挪了挪身子,身後的關千秋也被迫挪了挪身子,兩人因為捆綁得很緊的緣故,越挨越近,兩張老臉,不知不覺貼在了一起。
當最後一抹兩儀火也隨之消失時,那塊頑固不化的天符令也失去了威力。
葉淩月的眸光,逐漸恢複了清明。
她五指一攏,一股無法抗拒的粘力朝著天符令襲去。
天符令落到了她的手中,手中隻是稍一用力,那塊天符令就應聲裂開了。
當天符令破碎開之時,一道符光從令牌裏飛了出來。
葉淩月用手一把抓著了那抹符光,定睛一看,手中多了一張明黃色的符籙。
隻見那符籙上寫著四個字“冰天火地”,這塊天符令裏隱藏的,正是一張冰天火地符。
此符厲害與否,暫且不知,不過……葉淩月收起了符籙,極目四顧。
符塔早已被毀得麵目全非,四周斷壁殘垣上的火燒冰凍痕跡清晰可見。
這一次,方仙盟的損失可真不小,整座符塔毀了七七八八,好在,死傷並不嚴重。
葉淩月走到了乾鼎之前,沉聲說道。
“鼎靈,可以將兩位導師請出來了。”
當烈紅衣和關千秋猶如粽子似的,從乾鼎裏滾了出來時,就見了葉淩月好整以暇,身旁躺著一群受傷的方仙盟的導師和學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