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雄隨口一說,沒想到,會被這小小護衛給抓了個正著。
在了紀琳琅和鳳菲郡主的注視下,周雄愈發覺得麵上無光,不禁對葉淩月怒目而視。
“嗬~出爾反爾,不過如此。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葉淩月倒也沒有刨根究底,隻是隨意笑了笑,接過了溪芸給的曜珠和一瓶新的銘文墨,就翩然離開了。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楚暮,此人冒犯本少,你不幫我好好教訓他?”
周雄被葉淩月的態度氣得不輕。
“你又何必和一名小護衛計較,反倒落人口實。”
楚暮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對周雄此人,素來不喜,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罷了,無非是看在護西大將軍的麵子上,才和他有所往來。
這裏畢竟是靈犀城,對方再怎樣,也是楚府的護衛。
楚暮護短,別說是府中的一名護衛,哪怕是貓貓狗狗,被人欺負了,他都要橫插一腳。
“這就是楚府的待客之道?”
周雄氣得不輕。
鳳菲郡主和紀琳琅見狀,忙上前勸說,等到周雄的火氣下去了,楚暮才記起來,他還不知道那名護衛的名字。
可惜了,還不知那家夥到底叫什麼名字。
一個懂得銘刻的護衛,若是悉心培養,倒也不失一個人才。
楚暮打定了主意,回了楚暮後,一定要弄清楚那小護衛的真正身份。
靈犀工會的這一場鬧劇,終於曲終人散。
送走了楚暮等人後,溪芸也是鬆了口氣。
當夜,溪芸挑燈照亮了那柄佩刀。
足足一刻鍾的時間,她盯著那柄佩刀,眼睛一瞬不瞬。
“我沒有看錯,的確是完整的一副銘文。”
溪芸深吸了一口氣,眼底喜色連連。
無論是楚暮還是紀琳琅都沒有發現這柄刀的真正價值。
十五顆五行耀珠,隻是這柄刀表麵上的價值,如果深究起其內在的價值,就是一百顆五行曜珠都不為過。
金蟒隱紋,是一種較簡單的銘文,任何一名二級銘文師都能銘刻出來。
可是在銘刻手法方麵,就有所不同了。
那名護衛,的確是隻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就銘刻出了金蟒隱紋。
溪芸雖然接納了這把刀,也見識過了刀本身的威力,可對刀上的銘文依舊是心存疑惑。
她不知,對方有沒有通工減料。
可一番查看後,溪芸可以斷言,金蟒隱紋很是完整,沒有半點遺漏。
對方之所以能如此快速完成這副銘文,在於“他”在銘刻時,沒有半分停歇,幾乎是一氣嗬成,唯一的斷紋,是在銘刻的最初。
這麼一來,銘文可謂是一筆貫通了整把刀,讓原本在刀身上的天力更加流暢,水到渠成。
溪芸可以斷言,哪怕是紀琳琅親自銘刻,表麵上銘刻出一模一樣的刀,可論起威力,以及銘刻時間,絕對比不上那名小兄弟。
一氣嗬成的銘刻手法,在如今的蒼芒大陸上,可謂是失傳了的絕技。
大多數的銘文師,哪怕是溪芸本人,在銘刻一副比較簡單的銘文時,也需要數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