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師素來傲慢,若非是楚老太君三番五次邀請他,他也不會成為楚府的首席銘文師。

若是為了一名小護衛,得罪了金師,那就得不償失了。

楚暮也知自己失言,忙拱手道歉。

“金師,在下並非這個意思。”

“對方是楚府的侍衛?那更好辦,那就有勞少爺把他找出來,讓老夫見識下他半個時辰銘刻出一副金蟒隱紋,若是屬實,老夫自是心服口服。”

金師依舊是一臉的傲慢。

“金師言重了,想來那名護衛也隻會銘刻一種金蟒隱紋罷了,又怎能和金師相提並論。不過找到那人,倒是不難,琳琅已經畫出了那人的相貌,想要找出他,並不困難。”

紀琳琅說罷,拿出了一幅畫。

楚暮一看,畫中的人和昨日見到的那名護衛一模一樣,就連眼神胡須也是如出一轍。

“琳琅好畫工,你果然心細,我還正愁無法找到此人。”

楚暮不禁撫掌大笑。

紀琳琅自小就心思細膩,自己想要做什麼,無需多說,她自可意會,如此紅顏,再配上其才情和容貌,當真是舉世無雙。

相比之下,那“葉淩月”懦弱膽小,又貌醜粗鄙,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不能比。

楚暮相比之下,愈發對紀琳琅滿意無比。

紀琳琅也是含羞帶笑,站在一旁。

有了這幅畫像,不出一個時辰,畫上的那名護衛就被叫到了楚暮等人麵前。

“少,少爺。”

那名護衛忽然被傳訊,心下忐忑,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

“果然是你,小子,你還認得本少不?”

楚暮見了那護衛,冷哼了一聲。

這小子,昨日在靈犀工會,態度不是很橫嘛,怎麼今日在自己麵前,就一副孬相。

“當然認得,您是小少爺。”

那護衛愈發奇怪。

這楚府,誰敢不認識小少爺。

“廢話,我是少爺還用你提醒,昨日……廢話少說。這裏有把佩刀,你照著昨天那把,給我在半個時辰內,銘刻出一把一模一樣的。”

楚暮命人將準備好的筆墨一並呈上。

那護衛的哭喪著臉,看看那筆墨再看看那把佩刀。

“少爺,屬下辦不到啊。”

嘭!

楚暮拍案而起,身旁的桌案應聲而裂。

那侍衛嚇得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你小子敢忤逆本少的命令?”

楚暮氣得臉色發青。

“少爺,並非屬下不從,而是屬下根本不懂得銘刻。別說是半個時辰,就是給屬下一整天,屬下也銘刻不出什麼啊。”

那護衛滿臉的無奈。

他也是有夠倒黴的。

昨日傍晚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樹叢裏,被隊長抓住,狠狠訓斥了一通也就算了。

今日又被少爺逮住,說什麼銘刻。

他不過是個二印武者,又不是銘文師。

“你小子還在裝傻充愣,昨日,明明就是你在靈犀工會,銘刻了一枚金蟒隱紋。你的意思是說,本少和琳琅都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