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妖，也並非是她本願。
她想要成為人，一個正常的人。
奚玖夜微微動容。
“難道你有法子成為人？”
奚玖夜的體內也有一部分的妖力，這部分妖力，他雖然隻是在上次喝了神仙水後，有所觸動，可那也是他第一次真正體會到妖力的好處。
這部分妖力，夕霧並沒有多說。
可奚玖夜何等聰明，他也看出來了，夕霧和戰痕對此很是避諱。
那部分妖力，若是使用得當，可以讓他實力倍增。
可若是使用不當，會讓他妖化。
所以夕霧和戰痕並不想奚玖夜真的強化這一部分的妖力，他們需要奚玖夜，隻是因為他可以進入秘境。
這份心思，奚玖夜卻是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可不希望，隻充當昆侖的工具。
他要修煉這部分妖力，可不得其法。
他隻能是自己想法子，而眼下，這個法子，已經自己送到了他的麵前。
“隻要效力於紅月殿下，任何願望都可以得償所願。”
見奚玖夜的語氣和緩了些。
楚楚驚喜不已，她擦幹了眼淚，可憐兮兮看向奚玖夜。
她那副討好的模樣，讓奚玖夜心中一軟。
“你先起來。”
奚玖夜柔聲將她攙了起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她的身上。
夜風吹過，楚楚身上的香水味飄了過來。
奚玖夜眼眸一暗，想起了那幾晚夢中的場景，他的手落在了楚楚的腰間。
“關於那個紅月，你再說詳細些。可別是被人給騙了，這世上哪有什麼心想事成的事。”
楚楚麵泛紅暈，她輕輕靠在奚玖夜的懷裏。
她隻當奚玖夜還掛念著他們過去的情意，哪裏想得到奚玖夜將主意打到了修煉妖力上。
“不，紅月殿下真的能幫人實現願望。它是神，萬能的神，隻要效忠於他，完成它發布的命令，累積功勳，就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我完成了幾次任務，得到了獎勵。包括……包括讓我的父親死而複生。”
楚楚語出驚人。
奚玖夜握著她腰的手一緊，楚楚驚呼一聲。
“不好意思，我弄疼你了。你的父親？你是說楚風穀？他不是已經火化了？”
楚風穀在蘭蒼出事後沒多久，就被發現暴斃在東南的一處荒郊。
當時東南市局已經派人去屍檢過了，確認無誤後，就火化了。
“父親當時的確……該死的狼王，這仇我們早晚要報。”
楚楚眼眸一厲。
楚風穀是被薄情殺死的，僅僅是因為，壞了酒吧的名聲。
楚楚當時知道楚風穀的死訊後，悲痛欲絕。
直到她到了鹽邊，再遇到了楚蘭蒼，在蘭蒼的遊說下，讓她當須樂的情婦。
楚楚當時是不情願的，可楚蘭蒼卻說，隻要完成這個任務，她就可以加入紅月，成為重要成員。
當初的冥市老者，就是紅月的成員。
不僅如此，她還可以複活楚蘭蒼。
楚楚自然是不信的。
可想到父親從小對自己的疼愛，楚楚猶豫了起來，她反正已經被人破了身，又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回不到奚玖夜的身旁，既然能救父親一次，她也就願意一試。
這個中的曲折，楚楚自然不會告訴奚玖夜。
她隻是告訴奚玖夜，楚風穀真的活過來了。
“父親如今也在鹽邊，幫忙紅月做一些事，所以紅月殿下，是無所不能的，連死人都能複活，何況是讓我成為妖。”
楚楚提起紅月殿下，滿臉的崇敬。
“那紅月，你可曾見過？”
奚玖夜聽罷，也是半信半疑。
這世上，真有神？
為何夕霧等人從未提起來過。
可看楚楚的模樣，又不像是在撒謊。
“我沒見過，我還沒有那資格，不過我哥見過。”
楚楚紅著臉。
紅月殿下的真正身份，非常神秘。
哪怕是紅月的高層，像是洪明月之流，見它的次數也不多。
“隻要幫忙副盟主奪取盟主之位，我就立下大功，就能見到紅月殿下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人，玖夜，到時候，你就不用再避諱世俗的目光，我們依舊能在一起。”
楚楚含情脈脈看向奚玖夜。
奚玖夜眼底，思緒萬千。
副盟主篡位，看樣子，這個中部妖盟可不太平。
奚玖夜到了鹽邊已經一段時間了，對中部妖盟的事也有所耳聞。
中部妖盟如今一片混亂，原因也是因為盟主下落不明。
“你就不怕我把這個消息泄露給狩妖界？”
奚玖夜調侃道。
“你不會，就算是為了我，你也不會這麼做。如果你真要害我，早就揭發我了。”
楚楚竊喜著，奚玖夜的態度分明是表明了，他願意接受自己。
“楚楚，你為了我，犧牲了太多，可惜，我實力不濟，不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