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來者不善，我下意識想拉開距離，可大腦的指令還沒來得及下達，臉頰就莫名一痛。
“11！”
伸手一摸，溫潤的血液順著被割裂的皮膚向下流淌，傷勢不重，但我內心卻是愈發沉重。
“兩刀。”
帽簷下的辛迪加似笑非笑，他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手中的匕首銀光一閃。
“三刀。”
“7！”
小腿肚遞來的痛感對應了他的第三刀，可我的心思並不在傷口上，而是辛迪加的速度。
自始至終，我都隻有看到他的刀在動，他的身體卻是沒有任何動作。
“四刀。”
不容我思考，辛迪加再次出手，這回瞄準的是我另一條小腿肚。
“5！”
看得出來，他有言出必行的品質，讓我很不欣賞。
不過，既然他喜歡玩，我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看你一直帶著個帽子，肯定是因為長相見不得人吧，要不這樣，我數三二一，我們一起把帽子脫了，看看誰的顏值更高，要是我贏了，你就放我走，要是我輸了，我就任你宰割，並且絕不還手。”
“嗬，有趣。”辛迪加不屑一笑，道：“我不討厭隻會嘴上功夫的人，相反，我很喜歡像你這樣的家夥，特別是等到待會兒你說不出話的時候，會讓我非常享受。現在，是第五刀。”
變態。
我暗罵了一句，已經準備好閃避的動作，可手背上的劃痕卻已經出現。
“3！”
不行，根本就看不到辛迪加的動作，他的速度很可能是我的十倍，甚至幾十倍，也讓我的心徹底沉到穀底。
見我沉默，辛迪加沒有著急動手，反而是挑釁道：“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就這點能耐？”
我沒有接話，而是脫下雨帽，將自己的麵容展現出來，並指著道：“看到我帥的一逼的臉了嗎？這將是你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東西。”
辛迪加臉上的笑容消失，他的肩膀抖了抖，用冰冷的語氣說道：“既然我得不到，那就摧毀吧。七刀。”
“9！”
“八刀。”
“14！”
“九刀。”
“19！”
“十刀。”
“25！”
辛迪加的每一刀都在變重，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十一刀。”
“33！”
最後一刀差點沒把我的眼睛戳瞎，就在下眼瞼的地方，一直割到內眼角。
這時，辛迪加終於沒有再動手，而是將頭微微低下，掀掉了雨帽。
那是一張醜陋的臉，腦頭上沒有頭發，臉上有很多道細長的刀疤，最長的一條從下巴延伸到後腦，途中割開了右耳。
他是獨眼，充血的眼球裏卻有著兩顆渾濁的眼珠。鼻頭被削平，上嘴唇隻有半個，露出漆黑的牙齒。
“現在，我們一樣了。”辛迪加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我強忍著反胃，提議道：“我棄權，要不你還是把帽子戴上吧。”
“不。”辛迪加搖了搖頭，“我要你看著我的臉，然後在痛苦中死去。”
“艸。”
忍不了了，在肉體上折磨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想對我施展精神攻擊，老子不玩了！
“十二……”
砰！
我沒有等他說完，抬手就是一槍，不管能不能打中，我都不準備再坐以待斃。
“300！”
辛迪加空洞的眼窩裏蹦出一道血花，我愣了一下，他沒有躲？
連辛迪加都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選在這個時候開槍，現在不應該是他的表演時間嗎？
兩兩懵逼的結果就是……
砰！
第二槍，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傷害。
“300！”
“你！”
辛迪加被我徹底激怒，刀光一閃，我的身上接連出現血花。
“19！”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