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想要什麼?”
桑·卓爾的開場略顯強勢。
他叼著雪茄,靠在裝甲車前蓋。
見他那麼爽快,我也不跟他玩墨跡的,直言不諱道:“合同。”
“合同?”
“從地下拳場轉到槍火協議的那一紙合同,我希望能作廢。”
“你想離開槍火協議?”桑·卓爾微微不快。
我搖頭道:“我隻是想要一個身份,一個屬於我自己的身份。”
“簡單。”
“還有嗎?”
“這對我而言已經是最好的東西了。”
“那好吧,既然如此,你們自便。”
桑·卓爾離開,留下我和斯利安互看了一眼,各自分開。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交接油田的控製權,之後的事情跟槍火協議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打道回府。
前來增援的裝甲車被我們繳獲,正好彌補了我方的損失。
車上。
桑·卓爾沒有再給我安排司機的職務,而是讓另一人替代了我。
“這玩意真的沒有副作用嗎?”芙妮反複觀察著手中已使用過的注射器,眼角的餘光還不忘瞥向我。
她看向我的理由很簡單,無非是我昨晚上大放異彩的表現。
“誰知道呢。”
雖然我能直接看到上麵的介紹,但是說出去他們也不一定會信,即使是信了還得解釋為什麼會知道,與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桑·卓爾道:“回去以後寫一份詳細的報告。”
“所有人都要嗎?”安東尼虎軀一震,指著我道:“讓這家夥一個人寫不就夠了嗎?”
我眉頭一挑,什麼意思?
“你覺得呢?”桑·卓爾看著他,眼神冰冷,其中不乏警告的意味。
安東尼頭一縮:“當我沒說。”
芙妮放下注射器,“不過話說回來,我們槍火協議什麼時候來了個這麼猛的家夥?”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我,我看了桑·卓爾一眼,後者沒有任何表示。
“我是被賣過來的。”
“賣?”
“是……”
“……你是不是上過電視?”安東尼好似想起了什麼。
我點了點頭。
“我就說你看著眼熟,你是那個什麼拳擊比賽的冠軍對吧?之前還覺得你打假賽來著。”安東尼口無遮攔道。
我確實打過假賽,但現在就是說出來,他恐怕也不會信了。
“老大,你花了多少錢?”芙妮不知何時嘴裏嚼上了東西。
“你要來一點兒?”芙妮抬了抬手。
我拒絕了。
桑·卓爾道:“這些不是你們需要知道的事情。我睡一會兒。”
他的意思就是讓我們閉嘴,其他人也不敢有異議。
……
“新發現。”——卡穆裏。
一條新信息的提醒把我從迷糊的狀態拉回現實,那條消息是一個多小時前發的,不過那時候我們還在無信號區,所以也沒能第一時間收到。
雖然很想知道他發現了什麼,不過以我目前的處境也沒辦法去詳細詢問,隻有等回到自己的房子了才能放開獲取信息。
擱置在一邊,既然信號都已經恢複了,那就說明離家不遠了,也不會讓卡穆裏等太久。
回到據點,除了被告知今晚上有晚會外,剩下的時間就屬於自由活動時間。意思是,我有三個小時聽卡穆裏彙報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