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的氣息詭異莫測,有時熱鬧非常,有時安靜的連火苗都變的無聲無息。
空氣突然之間安靜,心神就莫名的為之繃緊,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四周可能出現的聲音。
嘀嗒嘀嗒的腳步聲很有節奏的由遠而近,牢房中的人不由的偏過頭去張望門外。
門是鐵門,黑黝黝的發射的火的光芒,血紅一片。
文書起身,伸手拉開沉重的大門,心翼翼的對外張望。
將軍府的大牢雖然安全,但是也要以防萬一,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少亡命之徒,把自己的生命不當做命,前來遊玩一番。
待看到來人之後,文書繃著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對來人行禮,道:“的,見過大法師!”
道士對著文書點零頭,問:“他招了嗎?”
文書臉上露出羞愧之色,:“的無能,到現在還沒能讓他招供,不過已經掀開一條縫了,剛剛他已經對鐵烙露出了害怕的神色,隻要對他用刑一番,他必然招供!”
道士搖了搖頭:“不能用刑,用了刑就是嚴刑逼供,出的供詞,郡守大人就不會承認,到了太守那裏他就有了辯解,要知道打蛇不死,就有被蛇咬的危險,郡守府這條蛇可是一條毒蛇!”
文書咬咬牙:“那的再去試一試,不,的一定把他的嘴撬開!”
道士:“不用了,時間來不及了,還是貧道親自動手吧,走,進去看看!”
道士進門的時候,銅一的目光就在他的臉上,沒有挪開,目光從開始的分散,越來越淩厲。
銅一喝道:“是你,原來是你這妖道想要陷害我們,真是卑鄙,妄為出家人!”
道士一張陰翳的臉,此刻顯得更加的陰森可怕,仿佛要吃人一樣,他走到銅一麵前,伸手在銅一身上點了幾下。
銅一臉上的肌肉開始劇烈的抽搐,接著豆大的汗珠便從額頭滑落,鼻孔裏開始喘著粗氣,像是一頭老牛一樣,嘴裏吸著涼氣。
銅一瞪大著眼睛,望著道士,沙啞的問:“你對大爺我做了什麼?”
道士笑了笑,:“貧僧最近閑來無事,修煉一門叫做分裂手的武功,施展在人身上,會有一種被生撕的裂痛,然後渾身的血液流速加快,最終會撐破血管,全身爆裂,但是人不會死,隻會無窮無盡的享受這種疼痛。”
話間,銅一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在加速流動,渾身的血管有一種脹裂疼痛,這種痛感順著自己的皮肉往心裏麵鑽。
銅一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音來,瞪大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道士,不一句話。
道士在銅一麵前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銅一的求饒,微微皺了皺眉頭,繼而在銅一的眉心點了一下,一道光芒一閃而逝。
銅一的雙眼再次睜大,一雙圓圓的眼珠子差一點就要從眼框裏麵掉了出來,眼珠子裏麵全是細細的血絲,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完完全全變成了兩顆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