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帝國雖然還沒有科學這麼一個概念,但這裏的有智慧的人也察覺到了一些自然的規律,這些有智慧的賢者,把這些自然的規律都稱作道。
那些龐大的物體之所能夠凝聚出如此龐大的身軀,就是因為他們身體內部存在一種力,把身體的部分緊緊的結合在一起。
一個國家也是如此,帝王大臣把這種力叫做凝聚力,也叫做認同感,通俗一點的來,大家都是一家人,露骨一點來,我們在一起有共同的利益。
現在大唐帝國實在是太大了,超過了她原本的承受範圍,就像是一根繩子能夠係住多重的東西是一定的,超出了這個重量,就會斷裂。
當初維持帝國的凝聚力已經難以把整個龐大的帝國緊緊的攥在一起了,或者下麵的大世家,那些功勳卓越的將領們看到了列土分疆的希望,他們的利益不在一條路上了。
盛元皇帝不是開國之君,他的皇位也不是名正言順,而是靠鮮紅的刀槍搶來的,而且在位時間並不長,在威望上難以鎮壓那些已經有點驕兵悍將了。
無論如此,盛元皇帝都需要一場變革來換血,換上一批能夠聽話的人,而奪嫡之爭是最好的選擇。
法海不知道盛元皇帝有怎樣的打算,他現在隻想快樂的活著。
法海現在內心非常的平靜,平靜的如同一麵鏡子,比他之前任何的時候都要平靜。
跟在黃門的身後,走過曲折的回廊,跨過一座又一座的石橋,從梅花旁邊穿過,踩著造型奇特瑰麗的地磚,來到的皇後的寢宮。
盛元皇帝的皇後在某一種意義上來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為盛元皇帝的皇宮沒有皇太後,盛元皇帝的皇後就是宮中最為尊貴的女人,也是真正的後宮之主,在這裏,她的話比皇帝還要有用。
隻是盛惠皇後身體不適,醫藥難以,一隻臥病在床,這滔一般的權勢與她來並沒有什麼作用,她也不喜歡這種權勢,相比權勢而言,她更希望能夠找到失去的兒子。
這十多年來,派無數人在當初遇難的深山去尋找,但至今都毫無音信,同樣的事情經曆多了,也就習慣了,一次兩次或許會失望,但十次百次,心就會痛的麻木。
盛惠皇後的身體懼寒,特別是這樣的下雪,那些冰冷的寒意就像針一樣的紮進她的肌膚,在她的血肉上來回的穿梭。
所以在冬,盛惠皇後總喜歡窩在鋪滿掉毛的踏上,然後身上裹上飽暖的熊皮,屋子裏麵生起一個爐子,手臂粗細的櫟樹木炭在爐子裏麵燒的紅彤彤的,把熾熱的溫暖傳遞到屋子裏,使屋子裏麵溫暖如春。
伺候在一旁的宮女已經熱的笑臉紅撲頗了,但是盛惠皇後還是感覺到寒冷,她不隻是身體冷,心裏也冷。
盛惠皇後輕聲的問道:“今陛下沒有過來嗎?”
隔著棉被為盛惠皇後翹腿的宮女盼晴,抬起頭來,回答道:“陛下公務繁忙,可能會晚些過來的。”
盛惠皇後輕笑一聲,輕輕的轉過頭來,望著盼晴臉上的紅暈,笑道:“你這個妮子,到底誰才是的真正的主子呢,這麼幫著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