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離開了亭子，明他將換上正式弟子的衣服，不再是學徒。
臨走前秦明問長老：“成為正式弟子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打掃你的房間了？”
曉事長老很認真的想了想：“不可以。”
秦明也很認真的想了想問：“那學徒和正式弟子有什麼區別？”
“沒什麼區別。”曉事長老揪著自己的胡子，這次想也沒想回道。
於是秦明歎息三聲，離開了亭子。
池塘裏的喜鵲終於將身上的酒洗幹淨，從池塘裏飛出來，落在亭子的欄杆上，周身一抖，身上的水珠四下飛濺，剛剛還嫌棄喜鵲的曉事長老被濺了一身水，卻沒有躲開。
“為什麼呢？”
清明的聲音響起，卻是這隻喜鵲開口人話了。
“什麼為什麼。”
邋遢老道嘟囔著。
“他明明已經遲到了，為什麼還要讓他考試呢？”
“誰他遲到了，香還沒有燃完呢。”
老道指著身邊一炷香，還剩下個香屁股，卻是被掐滅了。
喜鵲大概能想到，肯定是所有考生都考完了，無論是否合格，離開這裏，而老道看了一眼那將要燃盡的香燭，抬手掐滅了。
“為什麼呢？”
喜鵲又問了同樣的問題，老道卻沒有回答同樣的答案。
許久，久到月亮都躲進了雲層，太陽露出些許曙光，老道終於長歎一聲。
“因為……因為啊……因為他簽了生死協議。”
喜鵲瞪著雙眼，滿臉不可置信。
“你和他一起走了一晚，應該也都知道了吧。”
喜鵲了然的點點頭：“確實，這世間已經再無秦明了。”
“他還不知道這件事，你答應我，不要告訴他，好嗎？”
喜鵲再度驚訝，自己認識這個老道多久了？什麼剛愎自用，什麼倔強的詞用在他身上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自負與驕傲，這樣的人居然在求一直喜鵲？
“可以。”
但喜鵲還是答應了，因為它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有著和秦明一樣的命運。
亮了，秦明逃了考試跑出去的事情已經是昨發生的事情了，而躺在床上補覺的秦明還不知道，他昨已經了卻了這世上最後的因果。
蒙蒙亮。
店鋪外的人撞不開店門，似乎是放棄了，在門上潑了些什麼，人群散開，整條街頓時安寧了不少。
可賊老似乎不想讓這個夜晚安寧下去，一個攤位上的花燈架子不知為何散了，倒下時撞在隔壁，一連撞了三四個攤位，打架人群離開的店門外突然火光衝，整個店鋪被包圍在火光之鄭
剛剛準備出來探探情況的夥計連忙縮回店鋪，順帶關上店門，門內一頓哭搶地，有老人咒罵，有孩子哀鳴。
我看著身旁的你，你無奈地聳了聳肩。人間的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我和你站在倒了架子的攤子前，看著惡少給了那些攤主銀子，一襲黑衣望火而笑的惡少，像是魔王一般的存在。
我能感到你心中的震驚，惡少那時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手段卻如此狠辣，店裏不隻有夥計老板，還有混亂中被攜裹進去的路人，看店外的火勢，還有煤油的味道，這一切明擺著就是不給店內人任何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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