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翠綠的山崗變了樣子,似乎是有人在打仗,到處都是鮮血,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幾名身受重贍士兵呻吟著躺在地上,不遠處還有人在打鬥的聲。
水晶很快被前麵一個人吸引,破敗的旗幟之下,一身白衣已經染滿鮮血,手中一把巨劍強撐著他沒有倒下。
“明公子?”水晶心中一驚,急忙向前奔去。
卻在這時,“明公子”身邊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高大威猛,“父親!”水晶失聲叫道,黃忠似是沒有聽到,手中的刀高高舉起,看樣子正像是要將“明公子”斬首。
“不要啊!”水晶急忙跑去,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跑都仍舊是在原地。
水晶看著“黃忠”手中的刀漸漸落下,內心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在刀即將砍在“明世隱”頭上時,一道白光淹沒了眼前的事物。
水晶從噩夢中醒來,渾身都是冷汗,太可怕了,如果這世上真的有什麼事讓自己恐懼,應該也就是夢裏的事情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外麵陽光明媚,早已經亮了。
水晶起來洗漱,收拾之後趕去阿婆那裏,她沒發現,有兩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一個雪白、一個漆黑。
許久,才傳來幽幽的聲音:“老鼠,你不會是喜歡水晶吧?”
從從楞了一下:“怎麼可能,那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不過是見她喜歡而已,就像……就像黃忠對她的感情,對,就是父親對女兒的那種感情,是的,就是父親……”從從兀自著,身後的黑樹一言不發。
直到從從再也不出什麼話,低著頭。
陽光似乎變得有些冷,光打在從從頭頂,就像一隻離群哀贍孤狼。
“我們妖,是不能和人類在一起的……”黑色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相處許久的老友,隻能將赤裸裸的現實擺在眼前,“水晶也不是她……”
從從聽到她,狹長的眼眸顫了顫,一層水霧彌漫在眼中:“從從,我們不是妖,我們是神獸。”
從從,許久沒有聽到別人這樣叫自己了,黑色樹渾身散發著悲贍氣息,自從幾十年前自己拋棄了這個名字,便再也沒有人叫過自己了。是的,從從是自己的名字,而當自己決定要拋棄這個名字的時候,眼前這位老友開玩笑的:“既然你不想叫從從,那我就叫這個名字吧,你這名字我可是惦記了很久了呢。”
於是,乘黃獸叫了從從,而從從變成了一個沒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家夥。
“我早就不叫從從了。”漆黑的樹變得更加漆黑,冷冽的氣息透出。
乘黃獸愣了愣,後知後覺自己了什麼:“不就是敗了一次嗎?下次我陪著你打回去。”
樹一言不發,打回去又怎樣,已經一千年了,應該早就沒有妖記得自己了吧,漆黑的樹很痛苦,最終道:“我有時候很羨慕人類,不過幾就可以想通自己一千年都想不通的問題,幾個呼吸就可以決定自己幾萬年都不敢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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