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就給你喝一點兒哦,別告訴『奶』『奶』。”
萌萌終究還是心軟了, 她瞅了瞅廚房的門, 悄悄地把自己的盆,放在了圓仔麵前。
圓仔聞到那股香甜的蜂蜜味兒,立刻就像餓死鬼投胎似的, 把整顆腦袋都埋了進去,吧唧吧唧地喝個沒完。
萌萌一個沒注意,差點兒讓它把那盆『奶』都給喝完了。
“好啦,夠了夠了。”萌萌趕緊捏住它的後頸,把它從盆邊提了起來, 哎呦, 這圓仔又沉了, 她差點兒提不動。
圓仔在她的手上, 還依舊扭動著不依,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屬水的,居然滑溜溜地從萌萌的手指間滑落, 屁顛屁顛地衝著那盆『奶』奔過去。
萌萌手快地把它揪住了, 指著它的鼻頭:“停停停,不許再喝我的了,你自己也有,喝你自己的。”
“唔嗷~嚶嚶嚶嚶……”圓仔的身子掙紮個不停,那幅模樣,就是饞壞聊樣子。
院牆上, 金無語地朝著空翻了個白眼兒。
這隻黑白『色』的幼崽,真沒有出息,為了喝個『奶』,還撒嬌個沒完,早知道當初就不救它了,看它還敢嘚瑟不。
金平時可高傲了,除了萌萌和虎子,它是誰也不鳥的,最鄙視圓仔這個沒有出息的家夥,啥都不會,就隻知道撒嬌,把萌萌的注意力都給搶走了,還搶走了很多好吃的,所以金特別不喜歡它。
偏生圓仔這隻熊貓,臉皮厚得很,看不出來金討厭它,一有空就對著金套近乎,在它麵前滾啊滾,又是揣爪子撒嬌,又是抱大腿的,把金給煩死了。
同樣被煩死的,還有虎子。
山裏的虎兒長大了一些,它偶爾會把虎兒叼回家裏來,讓它和萌萌玩,這下可被圓仔抓住了機會。
虎子不理它,可人家虎兒很愛和它玩呀。
兩隻幼崽的體型差不多大,見兒地就滾做一團,從院子裏的這一頭,滾到了那一頭,又是戲耍,又是打鬧,比親兄弟還要親,簡直就是失散多年的親人嘛。
要不是它倆一個黃一個黑白,虎子都要懷疑這隻熊貓幼崽,是不是它媳『婦』兒偷偷生下的。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圓仔再和虎兒玩得好,虎子也看不慣它。
啥玩意兒?長著個熊的樣子,卻沒有一點兒熊的霸氣,還跟人撒嬌,好像除了撒嬌,這家夥就沒有別的技能了。
不對,除了撒嬌,它還會吃飯,別的就再也不會了。
圓仔喜歡撒嬌,本來不關虎子的事兒,可它試圖把虎兒也給帶壞,那虎子就不能忍了。
虎子第一次做父親,卻像個老父親一樣,對自己的兒子寄托了厚望,眼看著虎兒和圓仔廝混,就要變成隻會撒嬌賣萌的傻虎了,虎子終於看不下去。
它試圖分開虎兒和圓仔,可它一旦把它倆拉開,這兩隻就好像要生離死別那樣,哭得那叫一個凶喲,嗷嗷地,吵得虎子耳朵都痛了。
它咬著牙,總不能不管吧,就撇下圓仔,把自家的虎兒叼到旁邊,耐心地教它狩獵的技巧,目標正是圓祝
它示意虎兒看它的動作,隻見它潛伏在花叢中,悄無聲息地朝圓仔靠近,然後猛地竄出去,把圓仔乒在地上,咬住它的腦袋。
當然它也沒有真咬,就是做做樣子,意思到了就校
圓仔本來還傻乎乎的,以為這是啥新奇的遊戲,站在旁邊瞧熱鬧,沒想到突然之間,虎子就把那尖利的牙齒,抵在它的脖子上了。
它反應過來,人家這是要吃它!
哎呀媽,太可怕了,它和虎兒玩得那麼好,人家爸爸居然要吃它,嗚嗚嗚,實在是太委屈了。
圓仔嚇得淚眼汪汪的,從地上爬起來,舉著爪子來到了虎子麵前,它要讓虎子看見,它的爪子破皮了,好疼啊,沒看見熊貓都哭了麼?
虎子扭開頭,當做沒有看見,一點兒的破皮怕什麼,果然這子沒有出息,跟個娘們似的。
圓仔並不覺得,它還委屈上了,汪唧汪唧地眨巴眼淚,讓那淚珠要掉不掉的,依舊舉著爪子,嚶嚶嚶嚶地叫喚起來。
蠢蠢蠢,真蠢,哎呀,沒眼睛看。
虎子就快要心軟了,它很討厭這樣心軟的自己,也很討厭這隻讓自己心軟的熊貓,瞧這裝可憐的樣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它怎麼著它了。
它扭開身子沒有動作,但是它家那蠢兒子,卻已經奔到了圓仔的身邊,抓起它的肥爪子『舔』了『舔』,真是讓人不忍直視啊。
虎子忍無可忍,終於爆發了。
它猛然叼住了圓仔的後頸,閃電般地竄出了牆,往那後山的竹林裏奔過去,甩下圓仔:“待在這裏不許走,餓了就吃竹子。”
為了避免這隻熊貓餓死,它還好心地給它掰下竹葉,送到了圓仔的嘴邊,哪隻圓仔壓根不領情,居然還把臉給扭開了。
虎子硬要送進它的嘴裏,它摁住了圓仔,獰笑著:“吃吧,這就是你的口糧,沒有別的。”
圓仔拚了命地扭動著身軀,四條肥爪子抓呀抓,可就是抓不住人家虎子,委屈得它直叫喚:“嚶嚶嚶嚶嚶嚶嚶……”
可這回,虎子偏不理它,它鐵了心要教訓這隻熊貓,讓它習慣吃竹子,要是能待在竹林裏,那就更好了,免得它出去禍害自家的虎兒。
再一次,在圓仔扭開頭,把吃進去的竹葉吐掉的時候,虎子一個沒忍住,尾巴掃了過去。
“你丟不丟人?一萬年前,你家祖先還是戰神,連蚩尤都拿你家祖先當坐騎呢,你這後代,也太給祖宗丟人了。”
它越越看不上,嫌棄地開始埋汰:“挑吃挑喝,啥本事都不會,就知道撒嬌賣萌,你你還能幹啥?”
“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圓仔眨巴著眼淚汪汪的黑眼睛,控訴地瞅著它。
我的個,這家夥就隻會嚶嚶嚶了,沒救了,真是沒救了。
虎子被它打敗,它已經決定要放棄這隻熊貓,要是再搭理它,它就是豬!
家裏的動物吵吵鬧鬧,馮老太隻覺得熱鬧,並不知道它們已經在鬧冷戰了。
她嘴上留萌萌兩,實際上卻把萌萌留了整整一個月,才允許她去上學。
這時候學校都開學一個月了,萌萌再去上課,自然就錯過了新生入學的儀式。
早上她邁進教室的時候,許多人都以為她走錯教室了呢。
“同學,你從哪兒來呀?”
“長得好漂亮啊,你是哪個班的?”
“你坐那邊幹什麼?我這兒有位置,你過來跟我一起坐啊。”
“同學同學,你叫什麼名兒?過來我們班找誰呀?”
萌萌剛走進教室,就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班上的同學全都放下了書本,停止了聊,愣愣地瞅著她。有那『性』格活潑的學生,立即就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打探她的來曆。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近距離一看,哎呦喂,那更是美得他們不出話來。
哪,她那雪白雪白的皮膚,亮得好像會放光。頭上烏黑的長發,像絲綢緞子那樣地披散下來,都快要夠得著腰了。
那細細的腰,還有那窈窕的身形,簡直好像初開的花朵一樣,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