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歌看他們兩個都要氣背過去了,心情格外痛快。
她看向陳公公說道:“這位是宮裏來的大人嗎?”
“大小姐好眼力,雜家是太後身邊當差的奴才、”
“貴姓?”
“免貴姓陳。”
“陳公公好!本來應該我去給太後請安,可是家裏的事情的確太多我一時也不方便進去,還請公公回去後幫我多美言幾句。”
豆蔻拿著一個小盒子上去,打開裏麵是一個古董鼻煙壺。
雖然是個小玩意兒,但是精妙絕倫又是稀有孤品,陳公公就好這口。
他兩眼放光地看著它笑道:“這可是好東西啊!”
“送給公公的當然是要拿得出手的好東西,這東西放在我的手裏也不沒用,小小一個回頭不見了還可惜了,倒不如送給心疼它的人。”
“那這……”
陳公公猶豫的看向宴驚天。
他這條老狐狸當然明白陳公公的意思,就算此時千萬不想,他也不能阻攔陳公公。
“公公你就收下吧,一個鼻煙壺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玩意而已還請笑納。”
“喲,那既然沐王爺都這麼說了雜家就不客氣了。”
陳公公滿心歡喜地接過錦盒,又摸又撫,笑眯眯的把東西收在懷裏。
陳公公笑道:“雜家這次是奉旨前來,太後的意思便是你點頭的話,這事情就依著你們,如果你不想要的話,那這事兒就算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陳公公不好意思開口,他看向宴驚天。
宴驚天一肚子氣地說道:“一個是你和攝政王的婚事,宴輕歌,你不守婦道敗壞名聲還生下一個孽種,本來就不應該活下來,更別說嫁給攝政王做王妃,這是對皇家的羞辱!”
“老爺,您也別這麼激動。”
雅夫人在旁唱紅臉:“輕歌也是一時糊塗才犯下大錯,如今孩子都這麼大了,她人也回來了,即便以後不嫁人大不了咱們養著,也不能讓姑娘餓死啊!”
“你看看,都被你灌成什麼樣了!”
“老爺別生氣了,姑娘大了還生了孩子,做王妃的確不合適,攝政王也不可能背這個鍋,回頭在太後和殿下的麵前好好說說,認錯就行了。”
宴輕歌想吐。
好惡心!
他們兩個人演戲的時候真是上勁兒,一點也不怕膈應到別人。
宴輕歌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正中間。
她勾勾手指豆蔻給她上了茶。
宴驚天皺眉說道:“你幹什麼?你這是什麼態度?”
“看戲能有什麼態度?”她說道:“啊,對不起,瓜子和果子我沒有提前準備,缺少看戲必備的東西是我的疏忽,下次,下次您二位提前說,我一定準備。”
噗!
陳公公把自己嗆到了。
上位兩人臉色煞白,似乎沒料到宴輕歌說話會這麼直接。
她並不想給宴家的人留麵子。
宴輕歌笑道:“您二位想把我從攝政王妃的位子上拉下來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從我跟慕容翊軒訂婚開始,你們就在算計這事兒。”
“怎麼會呢,大姑娘不要亂說話!”
“我亂說?別人家要是遇到了這樣的婚事都是上趕著撮合,就算真的自家出了點見不得人的事情也會藏著掖著,唯獨我們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