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海不知該怎麼回答,於是明智的閉上了嘴。
“叫那幾個人都勤快這些,是風平浪靜固然是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皇帝一邊翻折子,一邊說道。
“是,奴才知道了。”
皇帝將手上的折子看完,刷刷的寫上朱批,無非是朕知道了或是其他,有的朱批下去總算是天下太平可以有的朱批下去,有些臣子便半夜三更的要提心吊膽,生怕皇帝哪天便下旨斬了他們,抄了家。
天子之怒,伏屍萬裏,沒有任何人敢在這個時候去挑釁天子的威嚴,因此最近的折子上來也不過就是些尋常之事。
可對於這個曾經功勳卓著的攝政王,不管他現在究竟折服到什麼地步,那種威脅感都是從未消退的。
因此,皇帝對慕容翊軒的感情一向都是很奇怪的,用得著的時候覺得他順手,用不著的時候又覺得他礙眼,雖說也領著皇子的名頭,如今應有攝政王的封號,在皇子中僅次於太子,和皇帝對攝政王的感情可比對太子可複雜多了。
宴輕歌最近不出門,是覺得根本沒有必要這件大事一聊他能清靜上幾天,順便也把手頭上的一些事情辦完了,如今他身邊別人不說有長公主身邊這位得力的女官,別人便不敢輕易造次。
隻是,他現在手頭上還有一些事情,恐怕就在這一兩日了。
“主子。”正在此時,豆蔻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上頭零碎放了些朱釵,都是些造型精巧但卻不值幾錢的玩意兒,不過是賞給下人圖個好看罷了。
“怎麼了?”
“前兒,咱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那邊有消息傳過來。”豆蔻說著放下托盤,從袖管中取出一小節竹管,交給宴輕歌。
宴輕歌從頭上拔下一枚銀簪,將簪子對著主管頭上慢慢的撬開,然後取下管子的竹塞子,這才從裏頭抽出一卷薄薄的紙來,上麵也不過是淡淡的幾個字,宴輕歌看過,就將這紙條放在一旁的小香爐中,看著那火舌一點點的將它吞噬,最終化為積炭,再也尋找不見。
“既如此咱們也沒必要再等下去,他既不想要這個麵子,咱們也就不給他了,叫他們加緊,尤其是對西邊過來的商人,要多注意,另外,既然人家不想要我們的誠意,我們也不必再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總之我不想再見到某些人和某些事。”
宴輕歌的忍耐實在有限,她已經釋放出了誠意,可對方並不想接收,那就沒有辦法,先禮後兵,一向都是她的規矩,可這也並不是任人欺辱的軟弱。
豆蔻點了點頭:“知道了。”
“豆蔻。”她正要下去時,宴輕歌忽然叫住了她。
“主子還有何吩咐嗎?”豆蔻問道。
宴輕歌想了想,道:“我記得你前兒說從南邊調來一個叫線娘的,可有此人?”,
“有,她也是個精通藥理的,不過因出生江南,她似乎對刺繡也頗有心得。”豆蔻想了想,麵對此人依稀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