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裏出來,慕容翊軒就聽說宴清歌帶著孩子去了長公主的西郊別院,不知是為了早些和他見麵還是為了躲避,那甩都甩不掉的爛桃花,他也立即出城往別院而去了。
另一邊。
“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你今日怎麼過來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宴瀟瀟,看他們對話的熟識程度絕對不是第一次見麵了。
“今日家中無事便出來走走,也未曾想到殿下在此。”宴瀟瀟裝作有些驚訝的樣子。
“是嗎?那倒真是挺巧,你姐姐將嫁做攝政王妃,你也算是半個皇家人了。”太子這話說的抬舉了。
宴瀟瀟盈盈一福,道:“殿下著實是抬舉了,姐姐是家裏的嫡出,瀟瀟隻是家中的庶女,豈敢一概而論,又怎麼敢自稱是皇家人呢?”此時的宴瀟瀟早已沒了在家中的張揚跋扈,倒是溫柔可人顯得極識大體。
太子與她多次見麵見她知進退識大體,一時也對她讚賞不已。
能在太子心中有一席之地足可見,他的腦瓜子要是聰明起來也是可以一用的。
“話也不能這般說,你們到底是貫著一個姓的,姐妹又是同父,沐王對朝廷忠心耿耿,你自然也是不差的。”
聽了這話,宴瀟瀟眼中閃出一絲驚喜:“難得殿下如此評價,家父必當更加為朝廷盡力。”
太子麵含笑意,顯然心情不錯。
麵前的女子極是妥帖溫柔,雖是個庶女卻也是極識大體的,可見沐王府好家教之前那些惡評顯然都是有人蓄意栽贓的了。
太子與宴瀟瀟見過多次顯然對她評價很高,也對之前的一些事情產生了懷疑。
如此可心的大家閨秀,又豈是外頭傳揚的那種心思惡毒的女人?
若是有宴清歌在此,但是一定會為某人精湛的演技鼓一大掌,這樣的演技不去做戲子簡直可惜,而且還是那種專門俘獲貴族男子的高等戲子,這般會做戲,也難為她了!
不知從哪兒學的此番做派,這麼長的時間倒也真是耐得住性子。
“之前對你有些評價,本宮還半信半疑,這次見了你,也可見外套那些傳言並不可信。”太子與她多番見麵,顯然有了自己的判斷。
“殿下明鑒!”一說到此事,宴瀟瀟忽然梨花帶雨,眼中含滿了熱淚,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對著太子便跪了下去,以首觸地不肯起來。
“怎麼了,這是受了什麼委屈?竟也如此這般?”。
“臣女久在內帷,不過一弱女子罷了,可是想想家中位居王爵,又食朝廷之祿,實在不能僅是安享富貴,再者大姐姐當年一事,是在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她回來了,外頭便有些不好的風言風語。
臣女略通醫術,因此才要想替百姓做些什麼,也替大姐姐攢些名聲,那叫旁人以為,我們王府的女兒即是如此,可是沒想到有人嫉妒臣女,便一度惡語中傷,說臣女醫術不精,臣女受些委屈不要緊,隻是怕毀了家門清譽,實在是有負父親的期望。”
宴瀟瀟一邊說一邊哭,眼淚珠子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宴瀟瀟這話說得妙極了,把為自己攢名聲的事兒拖上宴清歌,像自己是有天大的恩德,好似自己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