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陳貴太妃的嫡親侄女,陳國公府的嫡女,不過是在上元燈會的時候被強人擄走,不過三兩天便被發現,帶了回來還不是被指指點點沒法做人,最後一條白綾子自個兒上吊勒死了了事?
更何況是像她這樣懷著身孕,還把孩子生下來,那十個月遭受了多少困苦,旁人哪裏曉得。
隻是不知為何看著那個孩子長公主就覺得沒有絲毫的抗拒感,就好像在原本應該是自己家的孩子一樣,就好像那個孩子正經是他們倆婚後所生一般也不知這究竟是蒼天給的磨難還是天賜的寶貝了。
“殿下,這是在看什麼?我瞧著一進來您就在翻書,可瞧著卻是本佛經的樣子。”
長公主點了點頭:“是佛經,是妙法蓮華經,本宮上了年紀,不過閑暇翻上一翻讀一讀靜心罷了,你還年輕,用不著看這些。”長公主將經書放在手邊道:“你如今過來要在這裏住上一陣子再走,否則又隻剩本宮一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是隻要長公主到時不嫌我煩,不把我趕出去就是了。”宴輕歌說的好笑,惹得長公主掩口笑道:“你瞧瞧,可不是一張猴兒嘴,這嘴皮子伶俐的,便是你,年輕的時候也追不上她。”
被點到名的女官也是淺淺的笑著,道:“殿下又拿奴婢尋開心。”
長公主也是極有分寸,笑過一陣便收了心思道:“笑隻能笑一陣,要是笑多了,她要翻臉,本宮可受不了,本就沒什麼人跟在身邊,她若是在一翻臉本宮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這話一說完,屋子裏又是一陣大笑。
大家笑,鬧過後,小白依舊被長公主身邊的女官帶著去玩兒,不過天氣冷了,隻不敢把這孩子帶出去,隻是長公主交代了,拿了玩具吃食,要他到另外的屋子裏。
小白畢竟是個孩子,又是在身上長大的,對於嚴寒的氣候並不那麼敏感,如今到了這別院自然也並不會完全安安分分的待在屋子裏,隻是苦了跟隨的女官和使女,畢竟都是女人家哪裏有著孩子這般的活力?
小孩子嘛!
大人追著他跑上一陣便累得不行,可孩子卻一點都不想休息,能從日出一直玩到日落,隻把身邊跟隨的大人們都累趴下,他還跟個沒事人一般說起來真真是叫人頭疼!
長公主照例將身邊隨侍的人都打發出去,屋子裏隻剩她與宴輕歌兩人。
宴輕歌將隨身攜帶的藥箱打開,取出一副銀針,先探了公主的脈象。
其實還好,也不過是天氣驟降,所以略感不適,賣相還是極為平穩地與之前比起來,依然好上許多了。
“如何?你的調治還是有效吧!”長公主一麵笑著,一麵接著說道:“本宮日日都喝著你炮製的五佛茶,到了冬日裏,感覺是比以往好上不少。”
“公主的脈相很是平和,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也到了換季的時候,方子裏有幾味藥的分量,要斟酌一下,還有幾味藥也可以換用藥性更為溫補的藥材了。
其實身在宮中,有時候大肆進補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才叫您把一些大補的藥停了去,有些藥吃了,若是淤積下來也沒有發散出好的效用,吃了也就是遭罪罷了。”
有些人不見得沒有好的條件,不過是虛不受補,越補越虛,到最後也是死路一條,隻不過,這種死法查不出來而已。